发布会现场

文/腾讯体育记者 应虹霞

日本外相岸田文雄访华，接获日本大使馆次日采访其新闻发言人大鹰正人的邀请，是在4月29日下午。

记忆中，上一次与日本外交部门打交道，还是2006年秋。其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本港台直播在长安街沿街的某部委外联部门体验生活，正值安倍晋三第一个首相任期访华。

当天安倍车队从首都机场途经长安街驶往钓鱼台国宾馆时，在紧闭的办公窗后，本港台直播一度苦思冥想着为在当天晚宴中紧挨安倍夫人昭惠女士而坐的一位女性部长支招：怎样着装，如何措辞，才拉近距离，又不失礼仪。

好奇心让本港台直播决定接受这个10年之后的邀请，一探究竟。这，毕竟是安倍晋三第二个首相任期以来，日本外长第一次访华之行。

没有安检，没有警车，酒店被使馆包场

“来吧，欢迎你。”回复来邮，告知日本使馆方面自己决定参加岸田文雄新闻发言人大鹰正人的发布会后，对方很快作出热情回应。

一张身份证，一枚名片，没有例行的安检，甚至不见警戒线——30日晚间，记者被延入北京繁华的东三环沿线某超豪华五星级酒店预定发布会现场。酒店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因为紧挨着日本大使馆所在地段，当天下午和晚间，该酒店三楼全部会议厅宴会厅都被日本大使馆包场，新闻发布会一个挨着一个。

此前一个发布会，是日本记者专场。或西装革履或紧身裙高跟鞋，日本时政记者目测以资深居多，但无论男女装束相当职业，一伺发布会结束门扉既开，一个个抱着笔记本电脑速度地，雄赳赳而无声地冲向一楼咖啡座发稿的利落劲，令人叹为观止。

记者获邀请参加的这一场，目测是“境外媒体”专场——除国内各大平面媒体和门户网站之外，现场亦有来自香港和欧洲各大通讯社驻华机构。嗯，全程英语。

外交发言人竟不会玩脑筋急转弯

位居日本外务省外务副报道官的大鹰正人是一个40岁出头的职业外交家，身着笔挺的深色职业西装，头型梳得纹丝不乱，略有口音的日式英语搁在日本人群体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简短的寒暄过后，大鹰拧开了桌上的矿泉水瓶盖迅速抿了两小口——适才日媒记者的专场发布会，已然相当冗长。

不妨以最快的速度回顾下，当记者进入大鹰正人的发布会时，就岸田文雄的访华之行，外界可以读到的相关信息。

4月29日9时25分，从日本成田机场搭乘全日空客机起飞，12时20分抵达首都国际机场。14时参观首师大日本研究中心。4月30日10时，钓鱼台国宾馆参加中日外长会议。期间接受 王毅外长招待午餐会。15时在中南海拜会国务委员杨洁篪，16时拜会李克强总理。

连日来，日媒关于岸田外长访华之行，传递的信息是——主要就南中国海问题和朝鲜核武器问题，与中国方面进行磋商。

30日下午17时许，中日外长结束会谈后两个多小时，外交部网站贴出相关新闻——王毅就改善中日关系，主要在恪守中日联合声明、对华认知、经济互惠互利、地区和国际事务协作等方面，对日方提出了4点希望和要求。最后，是岸田就熊本地震中方给予的慰问和援助表达感谢，再次确认迄今达成的种种共识，承诺要反省历史及和平发展。

行文至此，这是朝圣之旅的意味。中国完胜。在被网媒转载后，“王外长霸气”，“与中国交恶就是自取灭亡”的留言被置顶。

问题是新闻的最后——“共同努力增进相互理解和信任，拓展各领域交流合作，妥善管控问题和分歧，构建新时代的日中关系。”至于管控的问题和分歧是什么，一笔带过，意指并不明朗。

这段措辞，在大鹰正人18时45分召开的这场面对“境外媒体”的发布会上，这次是以英文的形式呈现在现场。 “事关外交机密，不便透露更多，但可以透露的是，这些问题出现在朝鲜、南中国海和中东地区。”

或许是外交纪律的关系，大鹰并未展开更多阐述，倒也并没有躲猫猫。而面对“境外记者”的现场提问，包括“怎样增进两国人民的关系？”“这次访问对两国关系的重要性是什么？”职业外交官也每每都不忘微笑聆听，尽可能给予了正面回应或释疑。外交现场常见的那种脑筋急转弯式的机智，大鹰正人好象并不擅长。

中日仍然基本“各说各的”，“鸡同鸭讲”

然而不容否认的是，大鹰正人透露给国内同胞、透露给日本媒体的信息显然更多，且意指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