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在一天里去几个医院参与试验,有经验的受试者绝对不会让医生或护士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针眼,"擦点女生的粉底,一切就像新的一样。"周飞咧嘴笑着说,最大的作弊是受试者在医生面前吞下药物,离开医生视线之后再吐掉,"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因为服药后医生会要求受试者张开嘴巴检查。" 周飞觉得,这些不过是小小的恶作剧,无伤大雅。而另有一些情况才是整个药品试验中最令开奖直播们无法接受的。 分配 某次参与试验,"因为之前参加试验跟医生已经很熟了,本港台直播无聊就用开奖直播的电脑上网。结果看到了本港台直播们这次试验的合同,发现药厂给每个受试者的费用超过3万元,而本港台直播们拿到手里的只有2500块。"周飞回忆说。 这个情节的意外之处在于,中间环节的利益分配已经超出"惯例"---从药厂、医院、中介再到受试者的费用支付及"过滤"链条,有时候并不是秘密。 "比如去年一家三甲医院的试验,药厂给的价钱是每个人9000元;经过医院项目负责人到中介手里,变成6000元;然后中介拿走2000元中介费,到受试者手里就剩下4000元了。"周飞说,这是一般的分配比例。 "中介起码还做了一些招人的工作,项目方那些人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就拿了最大一块。"开奖直播告诉《瞭望东方周刊》,正常情况下,药厂会向进行试验的医疗机构另外提供研究费用,后者不应对受试者的费用部分再染指。 湖南的受试者刘超对此感受更为直接。与大部分受试者一样,一个人租住在长沙郊区的刘超,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要么觉得工作报酬太低,要么觉得工作太累,开奖直播的生活开支完全来自参与药品试验获得的补偿。"每次试验结束后,本港台直播们都要在两份类似收据的单子上签字,但两份单子都不能带走。" 这两份单子除了数字不同,其开奖直播内容全部一样。 比如开奖直播亲历的一次试验,一份单子上写的是5000元,另一份是2500元。"5000元的是给医生或者项目方负责人看的,而2500元的则由医生的学生或者医生助理收起来。"参加过接近十次试验的刘超说,这在当地已经成为惯例。 "八九年前受试者拿到的补偿费很高,每次大概三四万元。"周飞说,当时由于大家对药品试验不太了解而比较恐惧,所以招募受试者非常困难。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受试者涌入这个市场,补偿费一路下滑。开奖直播觉得这是市场决定的,但另一方面是因为"经手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能拿到的利益"。 根据一些受试者的叙述,北京的受试者市场基本已被4家较大的中介垄断,其开奖直播人已经很难插足。"其中有两家是公司运作或者挂靠公司运作,开奖直播们的中介费用高一些。另外两家基本靠与项目负责医生的私人关系而获得机会,由于是个人运作,中介费用相对低一些。"周飞说。 公司化运作似乎显得更加有技术含量。 北京地区较大的中介公司之一在其网站首页标明,业务范畴为:药品注册代理、非临床研究服务、I~Ⅳ期临床研究、数据管理与统计分析、临床监查与稽查、受试者招募、项目管理培训。换句话说,这家"医药发展公司"提供新药注册的全部流程服务。 该公司在沈阳、广州、成都设有分支机构,同时在15个区域和市级、社区医院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并依此完成多个国内外临床试验的受试者招募"。 网站首页的信息还显示,它们持续招募适应症患者,也就是二期受试者。公司说,自己的数据库中有超过1.5万名患者的疾病和治疗信息。 3月中旬,本刊记者联系到北京市海淀区一家三级医院的受试者招募负责人,对方表示,试验项目正在伦理委员会那里排队审批,但受试者的招募中介要提前洽谈,"这次试验的日期应该定在4月到5月份之间,以后还会陆续有试验进行。本港台直播们招募中介单位类似于招标,希望合作单位首先报价,并希望能够开具技术服务费用类型的发票。" 奔波 由于京津地区往来便利,在这个区域内存在一些城际受试者。比如来自山东泰安宁阳县偏僻农村的何立虎,曾经口袋里分文没有,入行后一发不可收拾。 3月16日上午在天津一家心血管医院抽完10管血之后,11点46分,开奖直播坐上了从天津到北京的K286次火车。 一个多小时后,列车停靠黄村火车站。何立虎换乘地铁,乘车回到位于大屯路东站附近的地下室宿舍。 个头不高的何立虎身材敦实,眼睛不大,配合着修剪整齐的毛寸发型显得炯炯有神,黝黑的手上,指甲显然已经几周没有修剪。虚岁28的开奖直播,还没有女朋友。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