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初,余干有人最早使用的诈骗手段是“套铅笔”,骗人者拿出两支铅笔,皮尺套在其中一支铅笔上,并用皮尺将两支铅笔缠绕在一起,由围观者猜皮尺套在哪支铅笔上。猜对者赢钱,猜错者输钱。这其实是一种类似于小魔术的手法,变换全在皮尺的缠绕方法上,骗人者可以根据场景来随时调整,一般人看不出来。 那个时候,大量农村人口涌向城市谋求发展,流动人口初现高峰潮。余干县紧邻福建,福建就成为了石溪村村民外出的首选。彼时,福建的诈骗案也越来越多。 1990年后,石溪村的人开始扔假金戒指,诈骗路过捡起“金戒指”的人。为了增强路人的可信度,有的“金戒指”外面会包着一个喜帖或者几张看上去有用的票据。一旦有人捡拾起来,就会出现一名“分赃者”,接下来与捡到的人谈分赃、要钱抵押实施诈骗。 在骗术不断升级的过程中,其花样不断翻新,诈骗的范围也在慢慢扩大。从石溪村开始蔓延到周围的村子,进而辐射到临近的几个乡镇,如洪家嘴、三塘等乡镇。甚至还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教材”,在每一类骗术中,什么阶段应当采取什么手段,对被骗人提出的各种问题,应当怎样回复都可以从中找到答案照搬,“骗术”很容易被复制。 余干的诈骗备受外界关注始于2000年左右,那时正是电信诈骗在全国蔓延的时候。这一时期操作的主要是“脑溢血”诈骗案。 在“脑溢血”骗术中,诈骗人通常活跃在各大车站收集旅客手机信息,然后冒充医务人员,打电话谎称外出人员在异地患脑溢血等重病或遭遇车祸,哄骗其家属将所谓“手术费”“医疗费”汇入指定账号,少则几千、多则十余万元。 后来,有一名“脑溢血”诈骗案的主犯被执行死刑,这件事在余干县城引起不小的震慑。然而没过多久,诈骗又死灰复燃了。 伴随科技的发展,石溪村的诈骗也傍上了高科技,变得更加智能化、隐蔽性。诈骗手法从街头贴小广告,最后发展到短信群发和电话群拨。开奖直播们通过改号软件、手机“黑卡”、伪基站等各种违法科技手段实施诈骗,诈骗人甚至能通过微信群发器,只要机器一打开,就可以将周围的人强加为微信好友,向不特定人群发出诈骗信息。 “作案者利用科技手段,不会和受害者产生正面接触,跨区域犯罪的特征日趋明显,也给公安打击带来了更高的难度。”上述民警称。 “暴富者”最多获利过千万 利用“富婆”身份诈骗的犯罪嫌疑人李芳(化名),已是3个孩子的母亲。警方抓获她时还处于哺乳期。从2015年1月到11月,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从受害人那里骗到了将近20万元。这些钱来自安徽、江苏、云南等地。 去年10月14日,正在巡逻的余干县黄金埠乡派出所民警琚列武接到一起报案称:在(3.190, 0.00, 0.00%)黄金埠分理处,有一对男女因银行卡解锁与工作人员发生争执,形迹可疑。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琚列武下意识判断,这可能是一起诈骗案。 这对男女正是江埠乡的李芳夫妇。李芳被抓住后,很有警觉性,没读完小学的她,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谎称自己是从浙江来余干的生意人。 琚列武迅速调取了涉案的银行卡流水,发现这张银行卡接收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汇款,少则几百元,多则上万元。 “为什么全国会有这么多人给你打款?”在证据面前,李芳说不清楚。她最后承认自己正在从事“重金求子”的诈骗,并对每一笔流水账都供认不讳。 警方调查发现,小学没有毕业的李芳作案依靠的工具主要有三种:一部“魔音”手机用来变换男声和女声;一个从事诈骗所需要的“教材”;还有转账用的银行卡。 此外,“重金求子”已经是当地产业链条齐全的行当,村里有专门负责贴广告的,有专门打电话的,还有负责取钱的人,这些为李芳的诈骗提供了充分的条件。 “借助手机网络、伪基站进行群发,一分钟可以发送6万条诈骗信息。”李芳支付了500元钱的群发短信费用后,就开始收到来自各地的电话。 “开奖直播们一开头就会问本港台直播要不要生孩子。也有人不相信的,本港台直播会直接把电话挂掉。”李芳说,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会有点担心,但是随着聊天的增多,她变得游刃有余了。按照手里的“教材”,在男方提出见面后,她会向对方提出第一笔诚意费。一般来说,这个金额不会太多,一般为200元至300元。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