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治报》网站6月16日发表题为《一名莫斯科间谍通过伪造的履历在欧洲秘密活动了20年》的文章，作者为皮埃尔·布里昂松，摘编如下：

    2010年6月的一个夜晚，亨利·弗里思让开奖直播的同居伴侣的儿子次日凌晨开车送开奖直播到马德里机场。据西方情报部门的消息人士说，弗里思的真名是谢尔盖·尤里耶维奇·切列帕诺夫，1955年生于俄罗斯——开奖直播自称1957年在厄瓜多尔出生。开奖直播是自冷战结束以来第一个在欧洲被揭穿的俄罗斯“间谍”。

    切列帕诺夫案的许多方面仍无法解释，尤其是开奖直播通过拉拢克罗地亚等国家的政府官员获取情报到底给西方国家安全可能造成了多大程度的损害。克罗地亚共和国2009年加入北约。一位情报界消息人士说，弗里思之所以可以在西班牙反情报机构的监控下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可能是因为开奖直播不与在西班牙境内的俄罗斯特工直接接头。

    大多数情况下，间谍被当作信使。开奖直播们可不像当前热播的电视连续剧《美国人》里所描写的间谍那样行事。该剧的灵感来自“FBI 10”案。剧中詹宁斯夫妇在上世纪80年代初带着2个孩子在华盛顿郊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但开奖直播们夫妇却是训练有素的克格勃特工，掌握着一帮间谍，暗杀敌人，有时还与敌人上床。不过，现实生活中的间谍过的可不是詹姆斯·邦德式的生活。开奖直播们的使命就是融入当地社会。

    一名了解该案详情的特工说：“通常，这些间谍有2个作用。开奖直播们有时可能管理自己的线人和特工，但大多数时候开奖直播们充当对外情报局的信使，因为‘官方’间谍处在监控下，使得开奖直播们不能太多地四处活动。”

    在极少的情况下，一名间谍能很好地融入当地社会，以至于开奖直播能够在所在国的商界或政界爬得很高。于是对开奖直播的或她的雇主来说，开奖直播或她就成了无价之宝。战后最显著的例子是1956年东德派往西德的“鼹鼠”京特·纪尧姆，开奖直播升至当时西德总理勃兰特的秘书——并在1974年其真实身份败露导致勃兰特下台。

    切列帕诺夫在紧急出逃后从西方情报机构的“雷达”上消失了。西方情报机构认为，开奖直播是通过一条预先策划好的、常常为败露的间谍紧急出逃而准备的离境路线逃回了俄罗斯。开奖直播回国后，并没有得到普京总统给予“FBI 10”成员回国时那样的公开祝贺。

    这位欧洲反情报机构前负责人解释了为什么反情报机构极少公开开奖直播们揭穿的间谍案的原因。开奖直播说：“一旦你抓到了其中的一个，基本上有3种情形。一种是，你让开奖直播继续，保持对开奖直播的监视，并提供给开奖直播一些没价值的情报带回莫斯科。第二种是，策反开奖直播，让开奖直播为你效力。第三种是，开奖直播拒绝为你效力。然后，要么让开奖直播逃走，要么遣送开奖直播回国，不过，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你切不可把动静闹得太大。安全机构不喜欢相互间发起公开对抗，譬如，如果你不希望俄罗斯人以牙还牙、把你方的官方间谍或外交官赶出莫斯科的话。”有时候，招募间谍的作法不管用。另一位消息人士说：“这些举措通常依靠一种双重杠杆：抚慰加恐吓。你选择这些人，是因为开奖直播们在这个国家生活了许多年，完全融入了当地社会。”这就是弗里思的情况。开奖直播有一个合伙人、许多朋友和一份似乎开奖直播很珍惜的安定生活。这位消息人士还说：“你也要向开奖直播们挑明，开奖直播们完了，开奖直播们回到莫斯科前景会很悲惨。不管怎样开奖直播们都会被怀疑是双面间谍，开奖直播们的护照会被没收，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当成职场失败者。”

    一些消息人士说，2010年决定不公开弗里思案的另一个原因可能是：曝光可能会令西班牙秘密情报机构西班牙情报中心感到尴尬。该中心是得到英国情报机构提供的消息后才知晓此案的。

    在策反弗里思失败后的次日，开奖直播为何在机场没被拘捕，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一名西方情报人员指出，当时“可能在法庭上指控开奖直播的事实证据不足”，缺少一份供认状。这种解释有点儿牵强：任何东西都不能阻挡安全机构至少拘留并审讯这个嫌犯。

    欧洲情报部门的消息人士说，在切列帕诺夫消失后，驻马德里的两名俄罗斯外交官安东·奥勒戈维奇·西姆比尔斯基和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萨莫什金因涉嫌与这只西班牙“鼹鼠”有关而被要求出境。

    尝试找到切列帕诺夫在俄罗斯国内的行踪未获成功。

    一位驻马德里的俄罗斯外交官拒绝对此事发表评论，而俄罗斯政府也没有回复一系列提问的电子邮件。（编译/宋彩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