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产生做直播经纪公司的想法前,他是去帮朋友的忙。因为有电竞资源,后来决定自己做一家经纪公司,往斗鱼、战旗、龙珠等游戏直播平台上发展。2015年7月,他注册成立了公司,签约了10个素人主播。 他给到这些素人主播1万元的底薪,并且大多都是从零培养。他从大学里面找科班出身的毕业生,原以为这样的人在直播平台上会更有竞争力,但事实上,效果并不如预想。 这件事情他只做了3个月。艺人在平台的收入情况持续不乐观,公司也无法覆盖成本。随后,他整合手中的艺人资源,组成了一支女子团体,以唱歌跳舞作为主业,直播变成了副业。 他把组合朝专业方向培养,到韩国去找作曲、编舞,按照韩国组合的打造方式做包装,取名MissMass。2015年底,MissMass亮相WCA(世界电子竞技大赛)总决赛,跟电竞结合,打出了电竞女团的概念。其核心业务是杀入电竞赛场,为电竞行业提供其原本稀缺的娱乐演出。 今年初,张介然的公司顺利拿到了融资。但资方约定以三个月为节点,陆续打款。第一笔款是300万。到了4月份女团成型不久,张介然按约定再去找资方寻求下一笔款项时,资方反悔,决定不再跟投。这给了他沉重一击。资金的突然断链导致几乎所有的工作停滞了一个月,“相当于公司白白扔了一个月的成本”,大约35万。 6月,张介然说服资方再跟投第二笔约定额的一部分,对方让步,给了他175万。这些钱支撑他的团队完善了后续的作品,以及初步的推广工作。到了8月份所有款项全部用完,张介然无计可施,又不能撒手不管,决定回家卖掉大连的房产。 这是父母留给他的房子,价值87万左右。张介然回到大连,把父亲约到咖啡馆,像谈生意一样,如实讲述了自己身处的状况,以及卖房子的决定。这是非常时期的一个办法。“真正逼到那个份上。”张介然说他欠债最多时有40余万。 他感觉自己一路经历了太多的背信弃义。最严重的时候,他曾经培养的一个艺人带着两个“黑社会大哥”(张介然这么称呼他们)堵到他办公室,威胁着要走了拖欠仅半个月的薪水,5000块钱。 在精神低谷期,他不见任何熟人。每天晚上他都会去三里屯的魔时酒吧,点一杯苏打水,听音乐、聊微信、思考。他说在那样的环境里他不寂寞。难受就哭,高兴就笑,闹心就趴着,完全自我。 他大部分时间不喝酒。不能让场面失控。 4 、结局 三个来自不同城市、不同职业、不同背景的人,各自由不同的出发点,按不同的剧情路径,却都因为卖房创业(或创业卖房)或多或少产生了命运的交集。 卖掉房子解脱了三郎,他的事业稳步上升,每年还能留出闲余的时间和金钱,陪妻子出国去旅游几次;曹雪对他自己的事业深信不疑,他卖掉房子逼自己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张介然说他尝尽了创业维艰路上的苦,他卖掉房子让项目继续,让梦想继续,让人心不死。 现在,张介然已经离开了北京,带着整个团队投靠了上海一家同样从事艺人经纪的公司,前提是依然维持独立运营。他迫不得已选择寄人篱下,但这已足够支撑他继续从事自己的事业。创业就是打工。他对i黑马说。 到了上海后,张介然跟团队的另一个伙伴合租了一个一室一厅,他住室,同伴住厅,租金一个月5500。他说创业5年等同人生经历的10年,相对普通人,他用更短的时间赚到了资源、人脉、感悟。 曹雪的项目去年拿到了娱乐工场的投资,今年他刚刚确立了内容创业的方向。他现在每天忙于内容生产,一天四篇,内容质量他亲自把关,从早忙到晚。他相信自己在做的事情是为了提高人们的生活品质。 他最后的一点“积蓄”也投资了知识。他觉得没什么比投资自己的教育回报率更大。读完市场,读领导力,有班就上,各种恶补。他至始至终没有接受家人的资助。卖房后,他自己租房住,位置就选在郎家园门店旁边。 虽然创业的收益完全比不上房价的涨幅,很讽刺,但三郎依然喜欢目前的状态。他和妻子依然跟岳父母挤在一起。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做出卖房创业的选择吗? i黑马问。“如何才能做到不卖房创业呢?就是创业的时候不买房子。”三郎笑着说。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