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梁小兴跟随王玉林到浙江打工。梁小兴大王玉林6岁,同为一个人漂泊在外,加之亲戚关系,两人联系比较多,逐渐有了男女私情。2013年春节后王玉林回浙江打工,梁小兴来到江苏常州打工,俩人也没再联系。 2014年4月,二人断绝来往一年后,王玉林接到梁小兴电话。梁小兴告诉他,自己在常州和雷星明同居,但雷星明经常打她,并不同意分手,声称若梁小兴分手,他就去梁小兴老家害其儿子。她说只有将雷星明的眼睛弄瞎把他扔进河里,她才能离开他。最初,王玉林还有些法律意识,说这个忙不能帮,拒绝了梁小兴的请求。 6月,梁小兴赶到浙江找到王玉林。一天,俩人在一起时,雷星明给梁小兴打来电话,口气凶狠地下了命令:“不回来就搞死你全家!”无奈,梁小兴只得回到常州。 回到常州后,梁小兴三天两头电话、微信联系王玉林哭诉。在王玉林看来,二人有过一段感情,曾经爱过的女人这么无助可怜地向他求救,再不帮她,就不是男人了。之前仅存的法律意识,已荡然无存。当时,王玉林已在贵阳打工,他撂下手头工作,赶到常州湟里镇安顿下来,每天与梁小兴电话联系。 煞费苦心实施犯罪 梁小兴对王玉林说,“要找个人帮忙,姓雷的劲可大了,回头别没搞倒他,你倒小命难保。”王玉林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到哪里找帮手?一日,他走进一家彩票门店,遇到一人在向营业员询问买彩票事宜,听口音像是云南人,于是上前套近乎。 对方就是本案另一名被告人张仁斌,1986年6月生,小学文化,刚到常州打工不到一个月。当天王玉林请张仁斌喝酒聊天,因为心里有鬼,王玉林没告诉对方自己真实姓名,而是随口编了一个“王洪”。 接下来几天,王玉林连续请张仁斌喝酒,张仁斌还认了他当大哥。交往一周后,王玉林向张仁斌说出了“心里话”:“女朋友被一个男的抢去了,这男的是混社会的,你帮我个忙,一起把那个男的搞掉。”张仁斌当场拒绝。 十天后的一个晚上,王玉林又请张仁斌喝酒,并将张仁斌送回住处。一进门,王玉林“扑通”跪在张仁斌面前:“你不答应帮我这个忙,我就不起来!”张仁斌拉起大哥并拍胸脯答应帮他忙。王玉林提醒张仁斌他们要“搞”的那个男的个子大,需要先将他打晕再将其弄瞎扔到河里才算完事,同时承诺事成之后给张仁斌5000元。 2014年9月16日晚,梁小兴特意多做了几个菜。就着菜,雷星明多喝了几口酒,之后看了会儿电视就睡了。梁小兴没将卷帘门拉到底,而是留个缝。午夜时分,伴着雷星明均匀的鼾声,她拨通了王玉林手机:“他睡着了,可以进来了!”王玉林和张仁斌手提事先准备好的钢管,进了梁小兴家。 王玉林将没上锁的卷帘门往上抬了抬,钻了进去,张仁斌尾随其后。借着屋里电视屏幕的亮光,二人见雷星明呼呼大睡。梁小兴翻身下床站在一边,张仁斌举起钢管朝雷星明头部砸去,王玉林也抡起钢管砸了下去,直播,并掏出小刀直捅雷星明双眼,随后又拉下床单,三人将雷星明裹起来打个结,由梁小兴带路来到小河桥上,她搬来铁块塞进床单,王玉林、张仁斌将雷星明抛入河中。之后,王玉林、张仁斌回到各自暂住处,梁小兴去找小雷。 第二天早上6时许,王玉林与张仁斌在银行自动取款机处取出5000元,张仁斌拿上潜逃云南。张仁斌说,直到开庭才知道他叫王玉林,“这个朋友真不该交,害了自己不说,最伤害的是父母亲,辛辛苦苦拉扯我长大,给我造了楼房,等我带个儿媳妇回家好好过日子。这下全完了!” 怀孕也难逃法律制裁 当初跟王玉林说要除掉雷星明的时候,梁小兴就知道自己怀上了雷星明的孩子。她明白,如果等孩子生下来,雷星明就更不可能放她走。她曾在电视里看到过女人怀孕、分娩或哺乳期法律有特殊照顾,在下决心除掉雷星明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能帮她逃脱法律的制裁。她必须有效利用这个“缓冲期”完成计划,所以她急切地赶到浙江向王玉林求助,谋划操纵了这场凶杀案。 警方向梁小兴出示拘留证,梁小兴亮出“杀手锏”:“我怀着孩子。”经查验,梁小兴确实怀孕5个月。考虑到张仁斌畏罪潜逃,指控梁小兴故意杀人需张仁斌的证词及其他证据。另根据我国刑诉法相关规定,对梁小兴可以采取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的办法。综合种种因素,警方对梁小兴取保候审,梁小兴在法律文书上签字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