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9年后的今天,马芳用时下的名词“闺蜜”形容着和陈晓昱的关系。她见证了陈晓昱的恋爱史。在中学时,她就和多年后的丈夫有些亲密,两个人一起买零食、逛街,大学毕业后又回到县城工作,不久就结婚生子。“她的每一步好像都要比同龄人快上几步。” 连妹妹陈敏都有些羡慕姐姐,“她聪明,运气也好,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家里的长子,爸妈吵架了都是她出面劝劝。” 陈晓昱婚后生下了儿子刘琛,名字是陈义起的。“琛”字,既是自己姓氏的谐音,又有“珍宝”的含义。 小家伙懂事很快,到四岁的时候,在街上看见马芳,已经会喊“阿姨”。他也知道姥爷陈义爱喝上几杯,每次一起吃饭,外孙刘琛先把陈义的酒盅放在桌上,叫着“姥爷喝酒”。 马芳挺佩服陈晓昱为儿子做的打算,当自己工作后还过着“月光族”的生活时,陈晓昱也已经开始跟着别人购买理财产品。她跟马芳说,想为了儿子以后的学业多攒下些积蓄。 “她对自己的生活倒特别节俭。”马芳听说,到出事前不久,好朋友才“狠心”给自己买了件1000多块钱的大衣。 陈晓昱和丈夫都要上班,平日里照看刘琛的总是姥姥。但在2008年初的那个冬天,因为儿子连着几天感冒,陈晓昱怕传染给老人,便请假在家照看孩子。 陈晓昱出事的前一天,马芳遇见她带儿子出门,开玩笑说:“去哪啊?也不到我那里去玩。” 那天中午,陈晓昱也去了父母家里。内蒙冬季的寒冷让母亲有些气喘,她熬了些冰糖梨水送去。 陈义正在屋里看电视,没太在意女儿说了些什么,陈晓昱好像待了不久,就念叨着儿子还一个人睡在家里,匆匆离开了。 学着去寻找凶手 陈晓昱母子遇害,一度打破了凉城的平静。包括董强、马芳在内,与陈晓昱关系亲近的人都曾被公安部门传唤协助调查。一些人被要求采血、采集指纹,甚至接受测谎。 陈义也被叫去采血,他看着指头被扎破后往采集板上一蹭,有些不明就里这是在干嘛。听说与破案有关,陈义提起了精神:“蹭这么点血能干嘛?要是能破案,把我这一条大腿弄去都没事。” 办案人员只好跟他解释,这与采血量的多少无关,陈义也第一次听说了DNA这个名词。“说是分辨人最关键的特征,j2直播,全世界70多亿人都不会重样。” 据一位当年曾参与侦破的办案人员透露,在陈晓昱家现场找到了三种鞋油和三把鞋刷,怀疑是行凶者“骗门”时所用,此外就是在卫生间洗手池附近提取到的嫌疑人DNA。在当年的媒体报道中,仅包头市的一间实验室,就为该案的107份血样进行了DNA比对。 开始每隔一个星期,陈义就要往专案组跑一趟,问问都做了哪方面的工作,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破案。半年之后,陈义还是没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 陈义开始把希望寄托在曾经陌生的DNA检测上,如果这是关于凶手身份独一无二的证明,自己也许该对这多些了解。年近花甲的陈义,开始一次关于DNA的学习。 “总该多知道些吧,我去公安局问情况,也想问的时候说到点子上,人家才愿意多跟我聊聊。” 陈义不断把和刑侦、遗传基因有关的书籍买回家里,上学时,他化学不错,也相信这样的底子能让自己更快地了解DNA的奥秘。 可他觉得受了情绪的影响,理解能力正不断下降,有的地方就是怎么看都不懂。“也没人能教我,那就换本书,也许能从别的地方找到答案。” 陈义还想从网上找来更多的资料,他让陈敏帮着弄来个二手笔记本,从打字开始学起。但怎么练习都学不会连续的输入,就一个个字的打,搜罗打印出来几百页与DNA有关的内容。里面有些专业的英文单词,实在找不到正确的译法,这是陈义最苦恼的。“实在理解不了,把单词当做一个符号跳过去。” 陈敏曾听父亲说过,当年家里穷、想争口气,就拼命的读书,她好像看见了父亲过去的影子。“都有点钻牛角尖了。” 这样的努力并非全无用处,陈义弄明白了,因为现场提取的DNA不甚理想,检测和比对可能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女儿陈晓昱被害时,虽然手里抓着几根头发,但因为没有毛囊,所以没法用来提取DNA。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