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跟澎湃新闻回忆起了自己几次和大学室友之间的对话,“他们在讨论一些美剧、电影、或者一些新鲜好玩的事物或者名词,但是我对这些东西都很茫然。我想这也是衡中带给我的一个影响吧,三年在校生活几乎与外界毫无接触,我们没法像我大学室友一样去追热门电视剧,去关注一些新鲜好玩的东西,那一刻会感觉自己这三年对于外界社会的记忆‘断片’了。”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上网、外地学生几个月才能回一次家,绝大部分衡中学生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就是每天晚上七点半学校统一组织的一天电视播放新闻热点,还有学校“诺贝尔厅”的几台供学生课余消遣的电脑。 除了李莹之外,不少衡中毕业生表示对“断片说”感同身受。 正在香港中文大学读大一的衡中毕业生李晓(化名)承认,在衡中读书期间,不少时候从学校回到家里之后都会觉得特别不适应,感觉身边很多事物和人们谈论的话题都突然变了,感觉自己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 不过,朱伟认为:“毕业了走出衡中校园那一刻确实有些恍惚,但是我觉得可能也没‘断片’那么夸张。毕竟我们正式接收能力强的年龄,那些可能错过的电影、电视剧那些所谓的热门再了解起来都是很快的。” “从社团活动看衡中的进步” “埋头苦学”,“高分低能”,“考试机器”,学生除了上课学习、考试,就没有任何其他兴趣拓展活动,这是不少人想象中的衡中学子。不过,衡水中学校长张文茂对此却极不认同。 前不久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时,张文茂表示,衡水中学有丰富多彩的活动,目前全校有60余个学生社团,每年大约要开展60多项各类活动,如成人礼、80华里远足、模拟联合国、模拟政协、中学生领导力、商赛等诸多活动,已经在全国范围形成品牌。 衡中的毕业生李晓、朱伟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也表示,衡中其实不缺少各种社团活动,他们自己也曾经参与过一些社团活动;不过相对国内一些大城市的学校或者境外中学,学校组织、同学参与两方面都不是太积极、活跃,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2015年我在衡中的时候,曾经有个奥赛班高二的同学给我写了一封长信,说他想加入我们的社团,我说当然很欢迎你加入啊,结果他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来。” 回想起自己在衡中某社团当负责人的经历,现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的李晓认为衡中的学生社团活动“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李晓认为,衡中多数校内社团活动更多还是流于表面,其实这也是国内大部分高中社团活动普遍存在的问题,“我们也在成长、衡中也在成长,我认为凡事的发展都要有个过程。” 同样是社团爱好者的朱伟曾经是衡中模拟联合国社团的一员,“社团要去北京开一个模拟联合国大会,我们班主任就不准我的假说会影响学习,感觉真的要去做这些活动还是挺难的,校方和老师还是怕会耽误学习成绩。” “但是最后我还是请到了假,这在原来老衡中人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过程艰难但我觉得这也是衡中的一个进步吧。”谈到自己为参加社团活动和教师“斗争”成功这一件小事,朱伟认为,这也是衡中在开展学生社团活动上的一大进步, 2013年毕业的米一(化名)比李晓和朱伟都高两级,他亦认为衡中这些年在社团活动方面有了一些进步,“ 我们当时一个班几乎没有人参加任何社团活动,当时我们有一些社团也都是一些航模、科技一类参加比赛的社团,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其实普及率很低,听说近两年才办的比较好。” “我觉得衡中社团活动的缺失并不是一个个例,只是国内大部分高中的一个缩影。”李晓对比了香港中文大学的国际学生、香港本地学生和内地北上广的学生得出结论,更多时候内地来的学生在参与到大学活动时都会显得不适应,内地学生也更容易成为一个固化的群体,难以与其他国际学生、本地学生交流。 “我反而觉得衡中的学生在内地学生群体里算适应能力强的,我觉得衡中会给毕业生一种更强的适应能力。”李晓补充道。 对衡中认知的三个阶段 回忆起刚接触衡中的初印象,多名毕业生都表示有过“不安和恐惧”,但他们觉得,当真正走出衡中校园之后,却发现衡中留给他们更多的是受用终身的东西——更好的适应能力。 “一开始其实我根本不想去衡中,开奖,外界传说的那么可怕,最后迫于父母压力还是到了衡水中学。”原籍河北保定的李莹中考成绩优异,得到不少省内一流高中的垂青,包括衡中。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