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黑天鹅”事件股价闪崩、董事长承认资金链断裂后,债务如何偿付、何时偿付,成为辉山乳业的债主们牵肠挂肚的唯一问题。 作为辉山乳业的员工,昨日(3月27日)上午8点多上班时,肯定会发现异样:除了拉起的警戒线、门口停放的警车,在距门口5、6米之外,就被要求拿出工作证件以备检查。 而上周六、周日,辉山乳业董事长杨凯,可能更加煎熬。《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连续两天看到,杨凯都会亲自到楼下接送客人,他所乘坐的奥迪车也停放在公司门口显眼位置。 昨日上午9点半,杨凯乘坐奥迪车再次来到公司,已经六旬的他,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不过,开奖,摆在他面前的状况却颇为棘手。 记者在现场看到,在杨凯现身之前的一个小时内,已至少有8家供应商前来询问账款结算问题,他们被拖欠的货款数额,从十几万元到几百万元不等。 作为最早的一家,一位沈阳本地供应商向记者表示,其与辉山乳业在2016年初分8个季度结算的货款,2016年第四季度仍未执行。 早上8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再次来到大厦楼下时,多位辉山乳业的供应商已在楼下等待,在上周末看到辉山乳业股价暴跌的新闻后,他们普遍感到“不踏实”。 “不是出大事了吗?过来看看。”在辉山乳业大厦楼下,一位酸奶盒供应商客户经理小王在电话中向在沈阳的朋友抱怨道。不过,上周六就从北京动身的他,虽身处辉山乳业大厦楼下,atv,但与他对接的辉山乳业负责人并未接听电话。 小王告诉记者,按照双方约定,他们公司与辉山乳业每两个月结算一次,最近一次结款日期本应是3月22日,但他们并没有收到款项。 与从北京赶来的小王相比,辉山乳业在沈阳本地的供应商,早就觉察到了异样。“去年底的钱还没给。”一位做环保设备的沈阳本地人士透露。 在与记者交谈中,该人士称,其与辉山乳业已合作多年,但2016年四季度本应拿到的设备款,至今没有音讯,而同时拖欠的还有2017年一季度的款项。 与小王不同的是,该设备商联系到了辉山乳业工程部相关负责人。不过,进入大楼一个小时再出来时,他的神色比之前还要浓重,“见到人也没给答复”。 值得注意的是,在杨凯到达之前,已经有至少8家供应商代表在辉山乳业大厦楼下等待,最远的一家饲料企业代表从黑龙江大庆赶来。不过,能进入大楼的却少之又少。 “进去又能怎样?杨凯是来了,高层领导都在开会,不可能见我们。”一位供应商人士说道,希望企业还能活下去,不然我们这些人都得遭殃。 资管公司上门谈合作 对于股价暴跌原因,辉山乳业称会发布公告披露。而对于3月27日下午发布公告的消息,辉山乳业人士称,“我们也不清楚。” 3月23日,辽宁省政府金融办已组织召开由辉山乳业债权人参加的会议。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获取的材料显示,会议的主题是维稳,辽宁省金融办吸取东北特钢的教训,为了社会稳定,要求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不要抽贷。 值得注意的是,辉山乳业大厦一位安保人士透露,最近几天公司高层都在开会,同时参加的不只有辽宁省官员,还包括金融机构的代表。 对于辉山乳业债务问题及解决方案相关事宜,昨日上午,记者多次尝试联系辽宁省政府金融办,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不过,说起拖欠款项,前述包装盒供应商小王并不担心。周末到沈阳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到超市看辉山乳业产品的生产日期,“鲜奶(生产日期)每天都在更新,不过酸奶就更新到24号凌晨。” 与小王有同样观点的,还包括一名从北京慕名而来的投资公司人士。该人士向记者表示,辉山乳业的问题在于解决资金流动性问题,毕竟他们的实体还算不错。 在该人士看来,与同样做牛奶的伊利相比,辉山乳业的总资产和净资产都是伊利的四分之一,但辉山乳业一年营业额在40多亿元,而伊利早已突破500亿元,说明企业管理有问题,但也说明有潜力。 事实上,有同样想法的不只他一人。昨日上午,某资产管理机构人士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透露,他们想通过当地银行朋友引荐,与辉山乳业洽谈合作。 不过,让他们一行三人扫兴的是,虽然杨凯已到公司,但上午10时许,在内部等待近1小时的他们,并未见到相关负责人,也没有人告知杨凯已经进入。 该资产管理机构的一位人士表示,目前的关键在于,掌握公司控制权的杨凯,什么时候愿意放弃部分股权,引入战略投资者,进而盘活资产。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