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县青凉寺乡位于全域西部地区,东临临泉镇、西接雷家碛乡、北靠紫金山林场、南与石白头乡、安家庄乡接壤。乡政府所在地距县城19公里,素有临县“西大门”之称。境内梁峁起伏,沟壑纵横,地下矿藏尚未开发,地上无资源,属典型的纯农业乡。 深山里的人们生活艰苦,不断外迁寻找出路。也有一些人选择了驻守在祖辈留下来的这片土地上,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在青凉寺乡的边缘,有一个叫白家墕的村子,建在山顶上,没有砖瓦房,只有几个不起眼的土窑洞。日照山高,放眼望去,树影幢幢处,只有一个孤独的背影。 薛来明居住的窑洞,大门是用树干搭建的。山西新闻网 图一路跌宕起伏,我们抵达了位于青凉寺边缘的白家墕村。这里,常年被降水剥蚀,一条条沟壑,一道道山脉,连绵不绝,宛如饱经风霜的老人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村子里,除了蝉鸣鸟叫,没有一丝城市的喧哗浮躁,让人心旷神怡,温和的阳光洒满了这片净土。但是,生活的阳光却没有照射到这里的人。山畔下的白家墕,几眼窑洞朝着不同的方向,石磨、土墙、枣树、电线,除此,几乎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痕迹,一种原始的状态,唯有那打扫得干干净净土街道,才让人明白这里定然有人居住。是的,不过,只有一个人。 他叫薛来明,今年53岁。在多数人的认识中,五十多岁,称不上是老人,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阶段。但是在这片土地独自生活的薛来明,没儿没女,无亲无故,看上去却尤为沧桑。破烂的衣服上到处是洞,大多都用塑料袋粘住,粘不住的就再套一件同样破烂的衣服。数一数,至少套了七件衣服。他说,自己身体不好,多穿些,暖和。最外边的衣服扣子掉了,他便用铁丝弯成钩,钩住衣襟。鞋头破了大洞,也被缝上了塑料袋,他有新鞋,但舍不得穿。这样的打扮,不禁令众人咋舌。 薛来明家的大门是用树干搭成的,atv,院子里四周靠墙摆满了无数的木材。居住的窑洞非常原始,窑口仅是一个窄方形,上窗下门,这种结构形态被当地人称为“一炷香”。这孔窑洞已有上百年的历史,由于是土质结构,多年来雨水渗漏,窑顶发生过多次坍塌,他只好堆积了大量树枝,用以支撑洞口上方的土层。可是这样的搭建,并不能起到真正的防护和承重作用。夏天雨大时,依然有泥水滴到地面,居住安全受到极大威胁。 走进窑内,立刻被黑暗挡住了视线。打开唯一通电的电灯泡,可以看到炕上堆着衣服和同样破烂的被褥,墙壁发黑,泥土地坑坑洼洼,可谓家徒四壁。由于常年照不到太阳,屋子里非常潮湿,薛来明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50多年。 他把灶台建在院子里。一天只吃一顿饭,每次都会煮上一大锅,里面基本是挂面土豆之类最简易的食物,撒上些盐和葱,乱炖在一起。吃了饭,他盖住锅盖封上好几层雨布,又搭上木头架子,用来保温,隔日继续食用。他一次做的饭,要吃五天。这种饮食习惯,薛来明已经持续了近20年。 尽管生活艰苦,不过,他还是不愿搬走,担心房子塌掉,地无人种。昏暗的灯光下,薛来明静静地坐在炕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木然的表情似乎流露出对生活的无奈和对环境的妥协。 薛志唐的老伴正在过滤刚挑回来的水。挑一担水薛志唐要翻山越岭耗费近一个小时。 挑一担水需一个小时 秋高气爽,国庆后的白家墕,正是收获粮食的时节。这是薛来明一年中最为高兴的时刻,因为这时的一人村,变得“热闹”了起来。年过古稀的薛志唐和老伴,带着他的弟弟薛志龙回到村里收秋。虽然只回来三人,但这对常年独身的薛来明已经是莫大的安慰,闲时便可以聚一起聊聊天了。薛志唐夫妇和薛志龙也是白家墕村人,早些年,他们就已经搬出了白家墕,除了春季播种和秋收打粮的时候回到白家墕短暂居住几日,其余的时间都在儿女亲戚家居住。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