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1+1》 ——还要塌多少楼 才能安全？ (导视) 解说： 民房垮塌22人遇难，一名幸存的3岁女孩成为公众牵挂的对象。 温州公安消防支队司令部战训科 孙静： 她能够活下来，主要因为她没有受到重物直接的冲击，她的父亲很伟大，包括她的母亲，两个人合力用身体，用他们的后背和头部顶住了、承受了水泥板的冲击。 自建房、年代久、质量差、地基不牢，但里面仍然住着外来务工者。 伤员 汪清学： 老板让我们住，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在城市打工，他说房子租好了，就搬进去住了。 拆、拆、拆，一栋栋待拆未拆的建筑，谁来保障它的安全？ 《新闻1+1》今日关注：还要塌多少楼 才能安全？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在昨天凌晨3点多钟的时候，温州一个六层的房屋倒塌，经过紧张的救援，最后还是有22人不幸遇难，6人受伤。但是在这其中，有一个3岁的小女孩遇救，给了人们一点小小的慰藉。我们先来看一下，那个小女孩救援的视频。 救援人员： 如果有呼吸，动的话，马上叫。小孩子的脚还在动，小孩子活着呢。不要动，不要动。慢一点，不要动。把鼻子里的灰尘给她弄一下。 评论员： 当3岁的小女孩救上来了之后，她还抓了一下救援人员的这个胳膊，让所有的人都感到非常非常的这种欣慰。好了，接下来我们要连线在前方的记者何盈，在整个救援的过程中她一直在现场，何盈你好。 央视记者 何盈： 岩松你好。 虽然救援出来了，但是现在这个小女孩的状况怎么样了？ 何盈： 也是在我们节目刚开始之前，我也是问了一下这个小女孩在接治的医院的院长。我特别问了一下，我说，小姑娘，她叫童童，童童今天晚上吃的是什么，吃饭了吗？那院长告诉我说因为这个小女孩，她有一项指标还不稳定，而且她昨天进入医院之后，也接受了一个头部的一个创伤的手术，以及一个手指头的一个手术。所以目前他们还没有给她进食，只是让她做静脉的输液，来给她输营养液。但是呢如果明天她的指标稳定了之后，就会给慢慢地恢复她的这个进食。不过呢这个院长告诉我，现在可能她的心里创伤是下一步，也是他们的一个工作的重点。今天心理医生已经到了，明天心理医生也会趁小女孩精神比较好，醒着的时候来给她做一些专业的疏导。 就是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是吧？ 对，这是肯定的。 其实在刚才的这个小视频里大家可能还不知道，有的可能是刚刚看到这样一个新闻，她之所以能够获救，是因为她的父母给她撑出了一个这种生命的空间，当然母亲也参与到其中，但是父母都不幸遇难了。那接下来这个孩子将怎么安置呢？现在有信儿吗？ 岩松，这个是让我自己特别揪心，可能也是让所有看到这个新闻，看到这个报道的所有的观众特别揪心的一件事。其实我们知道，她的父母用自己的身躯，用自己的生命给小孩子留了这样生的希望，父母遇难了，其实同时遇难的还有孩子的外公。孩子的外公是，她跟外公是一直在重庆生活，他们也是在灾难发生的前一天，刚刚从重庆到温州去来跟父母团聚，不到一天时间就遇到了这样的灾难。所以这个孩子目前这个状况还是挺让人担心的。 不过我们今天在医院也看到，不断的有很多很多的爱心的人士，还有志愿者以及温州当地的这些公益组织的人都去，要想去看望这个孩子。而且他们也特别讲到，如果孩子剩下的亲属，如果他们因为各方面的条件如果不能够继续很好地抚养孩子的话，温州人愿意把孩子留下，大家来一起帮助孩子成长，一定负责到底。 听完是真的难过，因为外公跟她是头一天过来的。不过孩子幸存下来，我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小小的慰藉。先谢谢何盈，一会儿我们再继续连线。但是小小的危机不能够掩盖我们内心的很多个问号，这个楼如果不塌的话，这一切不就不会存在吗？这个悲剧不就不会发生吗？楼为什么会塌呢？ 三岁的童童最终幸存了下来，而她的父母却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事后媒体通过童童的亲人了解到，童童的父亲来自河南周口，今年26岁，在温州的鞋厂打工已近十年。几年前，父亲在鞋厂认识了童童的母亲，两人随后相恋、结婚，组成了一个三口之家。 昨天凌晨3点25分，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童童的父母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护住童童。 救援人员： 小孩子的腿脚在动，还是活着。 温州公安消防支队司令部战训科 孙静： 首先是发现了一个青年男子，随后在清理的过程中又发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我们在清理的时候发现他们三个人呈十字交叉形，父亲母亲头部是朝下的，他们两个身体的中间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是仰面朝上，后来我们在侦查的时候发现小女孩的右脚是露在外面的，脚有抖动的现象。 昨天晚上6点45，在事故发生15个小时以后，童童微微抖动的小腿，给搜救人员带来了巨大的欣喜。 温州公安消防支队司令部战训科 孙静：童童 我们为了减少小女孩造成更大的伤害，我们当时救援人员都把我们的救援手套脱掉，徒手进行清理，手指头轻轻地把她嘴巴里、鼻子上、眼睛上的砂石清理掉。 记者： 听说小女孩抱出来的时候，她的小手还抓了一下你们的胳膊。 孙静： 对，她试图抱住我，她试图牢牢地抓住我，很害怕很惶恐的样子，几次想要睁开眼睛。 截至到今天下午，根据诊治童童的医院介绍，童童头部和右手手指等处有外伤，已经处理，目前她的病情总体稳定，但还要继续观察。童童成为了此次事故中，6个幸存者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今天凌晨1点12分，现场的搜救已经基本结束。在持续20个小时的搜救过程中，共救出28人，其中22人遇难。而事故发生那一刻的恐怖场景，至今让亲历者心有余悸。 倒塌楼房附近居民： 我还没开灯，就听到房子塌掉了，一阵震响，我就感觉不好，我说外面出事了，我一开门，atv，往那边看，房子都塌了，他们在喊救命。 央视记者 贾林： 我们昨天在现场采访的时候，是遇到了一个自称是第一位打110报警的附近租户，他告诉我们这样的一个情况，说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听到声音非常的大，然后他冲出来以后，虽然晚上天很黑，但是仍旧可以感受到周边烟雾腾腾，有很多的灰尘扬起来，他看到地面上的灰尘的积累，差不多有半个手掌那么厚。然后事情发生以后呢，他第一反应是赶快过去帮忙救人，但是由于这个楼倒塌的非常严重，所以他们几个租户的能力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他就赶快跑回家里面报警，等报完警，他在家里面一开灯就发现，整个人的身上被灰尘厚厚的覆盖了一层，看上去有点像从厂矿里面出来的感觉。 目前，幸存的6名伤员中除了一人重伤以外，其余都有不同程度的骨伤和挫伤。 今天上午11点，浙江温州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了救援的最新情况及初步调查结果，并且立即组织开展城乡房屋安全隐患检查，尤其是对各类危旧房屋进行排查。 我们先来看看这个塌楼的这种相关信息，其实它事发的时间是最糟糕的，因为它是10月10日的凌晨3点25分，都在睡觉，如果要是在白天的话可能很多人就出去工作了，损失会大为减少。事故地点是一个六层的农民的自建房，事故结果是大家刚才知道了，原因现在初步分析是自建房年代久远、质量差、地质基础不牢。那接下来我们继续要连线在前方的记者何盈，何盈，其实大家也应该是非常关心这22个不幸遇难的这个人员，包括6个受伤的人员。他们的相关的身份在通过今天的记者招待会的时候，是否已经得到了全部的确认？ 今天的这个发布会上，也明确发布了，就是21名遇难者的身份已经确认，其中还有一名遇难者身份信息正在加紧地辨认当中，现在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他们的相关的情况你是否了解得更多？ 因为没有官方的这个发布，我目前因为确实事故搜救工作也是刚刚结束，我还没有能够拿到他们具体的这个身份。但是这个，确实现在据我们了解，当地它已经从这个事故的搜救转到了善后的这样的安置处置工作，他们也组建了五个接待组，要对遇难者的家属进行一对一的专门的这样的接待。 我知道，其实这个记者也非常非常地为难，因为今天的记者招待会等于说就恨不得就问了四个问题，有很多大家关心人员的问题等等，都没给予回答，因此记者是非常想知道，但是又得不到相关的信息。但是透过它比较廉租的这种价格，大家可能大致可以去相关去判断，是哪样的一群人或者什么样的一种背景。那接下来何盈还有一个问题，这个房屋的相关的情况，大家得到的是自建房、80年代建的，还有没有更多的信息？ 那今天这个记者，最新的发布会，大概持续了40分钟，除了温州市长和鹿城区的区长做了一个发布之后，就是进入了记者提问的环节。那我觉得记者的提问也都问到了大家比较关注的一个焦点，一些焦点问题。譬如说问到了这个倒塌的房屋是不是危房这样的问题，那我记得是，好像是温州市长他做的回应就是，这个房屋明确说它不是，就是政府经过专业勘测之后曾经认定过它是危房，它不属于这个，而且也没有纳入城中村改造的这样的一个计划。 另外，还问到了这个追责的问题，他也说，已经成立了一个由常务副市长带队的一个调查组，他们会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来彻查原因，来依法依规地对责任人进行这样的追责。 好，非常感谢何盈在前方给我们带来的报道。其实不管是自建房也好，还是这种老旧的房屋，但是在安全面前应该是不考虑楼房的身份的，必须安全第一。来，接下来我们就去关注为什么出现这样的事情。 温州市鹿城区区长 朱崇敏： 经初步分析，这起农民自建房突发倒塌事故，系农民自建房年代久远、质量差、地质基础不牢发生突然的坍塌，具体的事故原因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 这是今天上午的发布会上对于事故原因的同胞，经初步分析，坍塌的房屋建于上世纪80年代，造成坍塌的原因是建设年代久远，地基基础质量并不是很好。 贾林： 事发的这个村子叫做中央涂村，有一个涂字，这个字可能在全国很多地方并不常见。它其实是温州当地对滩涂的一种简称，因此这边的地质结构其实是有一种先天不足的。 这个区域聚集了不少鞋厂，因此租住在这个村子里的大多为鞋厂工人，都是各地来的打工人员。 贾林： 另外，据他们的邻居说，这个地方租住的条件似乎并不是特别好，据说一个房间的租金一个月只有200到300元左右。 目前在温州市中心医院急诊科留院观察的这位汪清学，是最早获救的伤员之一，他今年53岁，是鞋楦厂的一名工人，每月能挣五千多块钱，工厂还给包吃住。4个月前，工厂老板给他们租了这个房子，他说，刚住进来就觉得这栋楼很不安全，外墙的窗户已经掉了，而且楼梯也都是洞。 汪清学： 刚进去，我说这房子那么差，有危险，上个月来一次台风，连下好几天雨，夜里一阵风很大，我们的楼感觉一动一动的。这几天到厂内去跟老板说，说我们的房子不能住，夜里台风来了，一摇一摇的，他笑笑没说话。 汪清学说，这是一个六层建筑，他住在五层。 汪清学： 一二三四(层)都是水泥的，五层六层都是木头的，我是在上面搭的一个小瓦房住，上面(再)加一层，有的房间有人，有的没人。它一层是两个房间、三个房间(有人住)，估计大概有50来个人。 按照汪清学的说法，这是一排连在一起的农民自建房，而加盖现象在这个村子也十分普遍。 贾林： 六层，一层是商铺，上面几层都是民房，而且这个房子据附近村民说，是村民后面加盖上去的，坍塌的这一部分从参会的这一部分来看的话，它应该是一幢楼的一半左右。 我们来看看这个房屋的相关信息，它是自建房，年代比较久，质量差，说地基不牢，而且有加盖，然后外墙窗户掉了等等，每间房屋租金是200到300，而且租出去了，可能从这个价格也能够看到。包括刚才来自重庆的这个外工的信息，有很多其实是外来务工者。那好了，接下来我们要连线北京大学城环学院的教授吴必虎，吴教授您好。 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教授 吴必虎： 您好，岩松。 首先第一点你看，刚才可能是相关今天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说，并没有纳入到危房这样一种大的范畴当中，但是事后会看到这个房子，质量很差、年代久、地基不牢，但它没纳入危房，您觉得该怎么看待这样的一个事情，是否是因为自建房？ 吴必虎： 实际上这个体现我们中国这个房屋的安全的这个管理，过去主要集中在城市地区的一些管理。那么作为城乡或者是农民的这种农民自建房这块，实际上从设计开始到施工、到建立，都缺乏一定的这种管理的上面的这种程序上的一种控制。所以农民自建房在过去这个经济条件不太好的情况下，建个一两层，一层为主，农民当地的泥瓦工自己建了。那么现在这个农民有钱了，这个盖一个五六层的这样的一个房子，在这个设计的过程，施工的过程，都缺乏这种相应的这种技术方面的一些保障。那么说这个年代久，实际上80年代到现在也就是这个二三十年，也不是很久。一般来说，我们现在明清的房子还在住呢。所以这个房子质量施工设计方面可能就有问题。另外一个，滩涂地区，地基非常不稳，那么这种不适合于做这个永久性建筑、高层建筑的地方，如果没有地基，那么地基可能就有问题。那么一个就是那个，80年代还有可能那个建材本身，像水泥或者是钢筋，是不是这个钢筋的密度强度不够，或者是这个钢筋或者水泥本身的质量不好等等，这些都是埋下来这种隐患。 你看，吴教授您提到的这个很关键，就是说它作为一个城乡结合部，可能过去在出生的时候就先天有缺陷，它不在我们的这种城市监管的这种范围之内。但是事后如何进行监管？比如说这些房子在进行出租，难道出租的时候不要有这种资质和安全的认定吗？ 对，所以说这是显示我们社会对这样的一批房子的这样的一种质量的控制方面的一些漏洞。那么实际上这样的一个工业化地区以后，像这个鞋厂大量的外来的务工，那么这个务工的工人都在什么地方，实际上地方或者是中央政府，或者是地方政府的住建部门就应该有所规定，什么样的房子才能用于出租，那么出租的业主应当承担什么样的责任，那么这个租赁的这个工厂主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都应该有相应的这种规范。因为是人命关天的，住房的问题怎么能小看对不对？所以这个确实体现了我们整个管理方面的一些需要进行填补的这样一个漏洞。 好，一会儿有问题我们再继续探讨。的确，在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是说我们如果事后亡羊补牢的话，悲剧也许不会发生，难道我们要等待再塌楼，安全才能够在提了醒和敲了警钟的过程中到来吗？我们不希望这样，继续关注。 位于鹿城区双屿街道的中央涂村，属于当地“城中村”，而中央涂村，本就在今年搬迁改造区块之列，还没等到搬迁改造，中央涂村的159号，却以另一种方式变成了眼前的废墟。 附近居民： 它这里是准备拆了。 开始准备拆，后来没有，你上我家里看一下我没拆。 您住的这块都是待拆迁的房子？ 有的不是，有的没迁置。 当地居民表示，整个中央涂村都在拆迁，2014年就已经开始，但是进展缓慢。 事实上，2013年2月27日，温州市鹿城区人民政府就发布了“温鹿政发〔2013〕18号”文件，其中明确提到“因旧城区改建等公共利益需要，温州市鹿城区人民政府决定对鹿城区中央涂A-2安置地块建设工程范围内国有土地上房屋实施征收”，而这份文件显示，此次坍塌的159号，并未明确标注在征迁范围之内，但是根据当地居民表示，直播，159号在现实中，已经被纳入到拆迁范围之中。 这里面倒塌的呢？ 倒坍的是迁过置的。 迁过置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以拆迁的。 但一直没拆迁？ 一直没拆迁。 事实上，中央涂村征收及拆迁工作推进并不顺利，在今年8月，仍有市民在“温州市网络问政平台”上反映“鹿城区双屿街道中央涂城中村改造进展十分缓慢”的问题，并向“鹿城区政府”询问“中央涂城中村改造”的具体工作进展。随后，“鹿城区政府”答复称：中央涂城中村改造项目共分四期，分别为A-2地块共39户，已全部签约；A-1地块，共434户，已签358户还剩76户。 对于中央涂A-1地块房屋征收工作，在政协温州市鹿城区委员会的官网上，也公开显示，温州市滨江广场二期(中央涂)A-1地块建设工程项目系鹿城区人民政府2013年列入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年度计划的重点工程项目之一。该地块共有434户被征收户，总建筑面积11.68万㎡。但是，因住户对政府不信任及工程进展缓慢问题，部分住户要求货币安置，资金缺口严重。如有50户要求货币安置，户均要求195万的补偿款，资金将近达到1个亿。 倒塌的159号楼究竟在不在拆迁范围我们不得而知，但在我们身边这种待拆不拆的建筑却并不少见。 其实这两年看新闻，塌的楼可真不少。你看今年10月9日郑州塌了一个，今年的2月26日江西萍乡塌了一个，去年6月9日遵义塌了一个，这还有。但是遵义塌完这个楼之后我们可以注意到，全国老楼危楼安全排查电视电话会议就召开了，说明很重视，但是这里八个字我印象太深了。第一个是“不留死角”，排查，第二个是“果断措施”，要坚决处理。但是这一次塌楼，证明这八个字没落地。所以继续连线吴必虎教授，吴教授，您怎么看待去年开会的时候说了不留死角以及果断措施，但是这塌楼证明，还是留死角，还是不够果断。 对，实际上除了去年全国老楼危楼安全排查会议以外，今年4月份也开过一次会，叫全国农村危房改造工作电话会议。那么实际上这样就是说这个要求排查，那么有没有排查，排查了以后有没有汇报，有没有督办这样一个过程。第二个就是说，如果发现有问题了，没有排查的或者出现问题了，有没有这个政府这个处理这个措施，所以就是从立法方面要城乡一体化。实际上过去大多数精力花在城市内部的危房和这个，对农村这块的一个危房实际上重视不够，尤其在立法方面。那么今后有待于我们能够城乡一体化，能够把这个城乡的安全，住宅安全能够一视同仁地加以这样的一个提高。 没错，这是您的一个建议。但是现在生命已经给我们带来了这样惨痛的代价，是否应该做到尽早地不管城乡、不管出身，但是在安全面前，房屋的这种安全排查得一视同仁了？ 那肯定一视同仁，要尽早尽快地能够把这个事情落实下来，真的不能再拖了。 评论员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吴教授带给我们的解析，谢谢。 每一次悲剧发生了之后，有的时候也能找到其中一些温馨的这种慰藉。比如说这次塌楼，这个3岁小女孩的这种遇救就会感到的确温暖了我们很多人。但是千万别因为这个温暖，就会忘掉了这个楼塌了带来的悲剧其实是更大的，我们不希望有这样温暖的慰藉，希望楼都是安全的。 (来源：央视网)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