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与孩子们在一起
“远足回来的路上打雷,接连遇见两个学生因为听见雷声而害怕,不知道是因为心理创伤还是心脏病,挺心疼他们的。”杨荣杰在日记本上写道。22位同学和往年的学长学姐一样,记录着支教期间的心情日记。 这是由西安交通大学英仔爱心社、扬帆社等志愿类社团的部分成员组成的支教队伍。2010年玉树地震后,他们自发成立了服务团到灾区参与重建,工作重点是心理疏导与帮扶。之后,活动一年一年传承给学弟学妹,支援的内容也渐渐变为教育理念的交流与传播…… 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支不曾听过的歌……半个月的时间,志愿者们为孩子们拂开了一扇窗,而孩子们也成了每一届志愿者最为难忘的回忆。 日前,本报记者走进这支刚从高原回来的支教队伍,听他们讲述,在3600米高原上的那些难忘故事…… 志愿者苗鸿易—— “我们和孩子们建立了一份心理上的联结,他们有什么心声都向我们诉说” 我支教的学校是称多县文乐中心寄宿学校,这是一所孤儿学校。去之前,我想我需要带给他们的是阳光的心态和知识上的补充。但到了之后,这些认知改变了。 我们到学校的第一天,不少孩子跑过来围着我们问:“老师你认识小何老师吗?”他们问了所有的志愿者这个问题。我们很困惑:小何老师是谁啊? 从当地老师口中得知,小何老师是上一届的志愿者。经过漫长的一年之后,这些孩子仍然在等待小何老师回来。他们见到陌生面孔的时候,很期待能够听到小何老师的消息。 最后通过学校社团,我们联系上了小何老师。小何老师为孩子们录制了一段视频,孩子们在教室里专注地看着视频,听到小何老师说明年会来看他们时,都开心地笑了。 我发现,支教之行更重要的是,我们和孩子们、和当地人们建立起了一份心理上的联结。我们所扮演的角色也早已超出了支教老师的范畴,孩子们有什么心声、有什么困惑,都会向我们诉说。 除了藏族歌曲,这里的孩子们还会唱很多流行歌曲。孩子们说,是志愿者教的,他们还清楚地记得有一届志愿者教的是《北京的金山上》,还有一届教的是王力宏的《依然爱你》。现在孩子们反过来教我们唱歌,我想,这也是一种循环,是一种反馈,不只是知识、歌曲,更是爱。 这几年,学校的条件在逐渐改善。听以前支教的学长说,在这里支教,住宿上课都是在帐篷里。我们这次来,他们已经搬进了砖瓦房。而当地的老师,也在积极学习新的教学方式,每个班都有了“班班通”,通上了网络,能接触的世界也更宽广了。 志愿者廖国粮—— “只要能留下一段回忆、一个背影、一点希望、一缕光亮,就觉得很知足了” 我在香达镇寄校支教。因为自己特别爱踢足球,所以课外活动我会带着男孩子们踢球。在海拔3600米的高原踢球真是不一样,有时候跑着跑着我眼前就黑了,孩子们却没事儿,踢球能踢一天。看着他们在球场上尽情跑着,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无拘无束踢球的样子。 我的一位同学杨荣杰在文乐中心寄校支教。他跟我讲那儿的学生也爱踢足球,而且常问他:谁足球踢的好啊?我们国家有没有特别棒的足球运动员啊?杨荣杰就向孩子们讲了一些足球的故事。那些小家伙听得津津有味,也充满期待,“那我们现在努力,以后一定要站上足球的世界之巅。” 杨荣杰和其他同学还做了一项关于学生心理健康状况的调查。他们发现学生们最严重的问题除了学习焦虑,还有“与人焦虑”,也就是与人相处有困难,还有恐惧倾向,这可能和他们的经历有关。 我想,我们这些志愿者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对大学、对外面的世界有一些了解与憧憬。我也很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尽量带给他们一些有用的东西,对他们有一些正面的帮助。 我们这届支教活动的标语是“愿做候鸟,为你拂开一扇窗”,我想这就是对我们玉树之行最好的诠释。只要能留下一段回忆、一个背影、一点希望、一缕光亮,我就觉得很知足了。 带队老师徐龙—— “支教的影响不在于时间长短,而在于在一起所经历的事情” 每年报名到玉树支教的有几百人,学校通过身体、特长等方面的考核,最终挑选了20多人,他们在出发之前要经过严格的培训。 2010年玉树地震发生以来,我们在称多县称文镇中心寄宿学校已经支教了6年。这过程中学生们有不少收获,但也有一些小插曲。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