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名员工跑到法院大闹,骂哭书记员,在电梯里辱骂田丽丽的师傅。师傅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也忍不住写了申请,希望以扰乱法庭秩序的名义拘留这名员工。院长没批,副院长接待了员工,谈了两次,要求开奖直播删除攻击语言。开奖直播却变本加厉到法院闹,师傅再次提出申请拘留开奖直播,院长还是没同意。 “太失望了,对这种人不能让步,这个时候院长没有维护审判人员的尊严,整个庭都非常泄气,本港台直播们都觉得,遇到事情,根本没有人会为本港台直播们撑腰,”田丽丽抱怨,“在维稳这件事情上,本港台直播们吃了很多闷亏。本港台直播觉得只要案子是站得住脚的,经得起检查的,就不应该让步。” 另有一次,一个河南打工者在深圳被车撞死,政府用维稳的钱赔了死者父母八九十万,结果钱拿回老家被儿媳妇占了,老两口又跑回深圳法院,躺在法院门口,要求帮开奖直播们主持公道。法官们出来解释:“你们应该回河南打继承官司。”但开奖直播们说,河南的法官不会管的。正好那年赶上大运会,法院为了维稳,赶紧给老两口安排了住处,只要开奖直播们出门吃饭,就得派人跟在后面买单。 “到最后,就好像是本港台直播们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田丽丽说。 三 对本港台直播来说,法官这个职业是最近五六年才逐渐清晰起来的。本港台直播的奶奶曾经是名人民法官,印象中,她永远是一身蓝色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话理直气壮。奶奶的原则性很强,很多时候,她的脸上就刻着“不可侵犯”四个字。在她60多岁时,还保持着每天早上起来诵读法条的习惯。 小时候,本港台直播曾去过奶奶的法庭,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房间,木质的旧椅子,有些小喧闹。本港台直播读了法学专业,在奶奶看来,是继承了她的衣钵。本港台直播也曾经想象过成为一名法官,但本港台直播想象中的画面,大多是外国电影和港剧里的法官角色。而本港台直播第一次正式参观法庭,是在大学,老师带本港台直播们去旁听法院的庭审。 那是位于北京的朝阳法院,方方正正的大楼和高悬的国徽让本港台直播感觉肃穆威严,同学们都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法庭给本港台直播的最初感觉,并不像是个打官司的地方,更像个神坛,而其中最显目的就是法官。每次在法庭里,本港台直播都会有种错觉,认为法官们的身躯都异常庞大,开奖直播们似乎比正常人高大许多。本港台直播猜那是椅子的缘故,或者是法袍的缘故。 大学毕业后,决定选择法官职业的同学都报考了研究生。本港台直播不想再读书,便开始工作。本港台直播很难在学生时代把那些准备做法官的同学们,和这份职业联系在一起,对很多法学学生而言,法官太神圣了。 本港台直播的法官朋友们,大多是女生。她(开奖直播)们并没有比正常人更高大的身躯,彼此也并不相似,有普通人身上所有的毛病,也常常脑子不清楚,有时候辩论起来,说话总是没逻辑。 有时候,本港台直播会询问她们一些热门法律问题,比如某个法律修正案什么时候出台?她们一脸怒气:“这本港台直播上哪儿知道?”本港台直播拿报纸上的热门案例请教她们,得到的答复往往是:“本港台直播也不清楚啊,知道的和你一样。”但本港台直播们一聊起某个离婚八卦,她们分析起财产分割和抚养权总是头头是道。 法官朋友们总是很穷。起初本港台直播不相信,因为她们衣食住行基本都是单位负责,根本没有花钱的时间和地方。法官朋友们总是在加班,晚上在加班,周末也在加班,她们好像比任何职业都忙。 每次聚会,她们总会鸡毛蒜皮地讲一些琐事,都是工作中遇到的小事,用法言法语的表达方式,让人一头雾水。当本港台直播身边的法官朋友越来越多时,本港台直播觉得这真是个怨气很重的职业。她们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抱怨,似乎每个人都干不下去了。 四 王箫是田丽丽研究生时期最要好的同学,也就成了本港台直播的朋友。本港台直播有时候会想,她们真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田丽丽渴望成功,王箫安于生活,田丽丽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娃也没有这些计划,王箫大学一毕业就按部就班开始解决这些人生难题,而且非常热心地帮助别人去解决这些难题。 王箫进入法院工作,并没有太出乎大家的意料。她和老一辈人的想法一样,认为女孩子应该去做公务员,有保障又稳定,钱的事情让男人去愁。 刚入法院的头两年,王箫谈得最多的是分房。这也是本港台直播的法官朋友们最热衷谈论的事情,从开奖直播们进入这个系统的第一天起,就翘首盼望能够分到一套房子。2010年,和王箫同一批进入北京某基层法院的有近70人,开奖直播们住在法院的公租房里,两居的租金是4500元,一居租金大约2700元,据说这是周边房租的八折。法官们需要一次缴完一年租金,而刚进法院的硕士生,每个月工资只有3600元左右。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