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吴堡县一名23岁女子,在被当地法院一名法警半夜强行拉上一辆丰田车后,就再也没有回来。18天后,她的尸体在距坠河现场一百多公里处找到。 案发近一年,由于办案机关始终未公布案情,引来坊间多种猜测。即使公安部门以涉嫌过失致人死亡罪将法警取保候审后,黄河两岸的柳林县和吴堡县警方,都认为案件管辖应该是对方—— 2016年2月13日,大年初六。这一天也是薛艳凤的生日。如果她还活在人世间,这一天她正好24岁。 前一晚普降大雪,汽车时速只有五六十公里。顺着吴堡县境内的沿黄公路,2月14日下午3点,华商报记者终于找到了薛艳凤家,一个距县城约30分钟车程的小山村。此时,薛艳凤的父母正和村里人打麻将。 17岁已当妈妈的农家女 薛艳凤的父亲薛耀清,58岁,母亲尚思兰,47岁。这对夫妇有3个孩子,薛艳凤是个女孩,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辍学后,薛艳凤到县城一家电脑培训班,虽然对电脑兴趣不大,但她在这里意外收获了爱情。一个大她两岁的男孩走进她的生活,这名张姓男孩家在山西省柳林县军渡镇,当时在学习驾驶工程车。 虽然听起来两人家乡横跨两省,其实就只隔了一条黄河。黄河东岸是柳林县,西岸是吴堡县。 当地22岁的宋女士说,由于隔河相望的柳林县经济远超吴堡县,所以,当地很多女娃都以能嫁到柳林县为荣。两人恋爱不久,16岁的薛艳凤就和18岁的小张结为“秦晋之好”。因为两人都没有达到法定结婚年龄,一直未领取结婚证。 “结婚”第二年,17岁的薛艳凤当了妈妈,他们第一个女儿出生了;又过了两年,薛艳凤生下了第二个女儿。 生下二女儿后,薛艳凤和小张的关系开始越走越远。 “妈妈被坏人杀死了” 2016年2月15日,华商报记者几经周折,来到薛艳凤“前夫”小张的家里。小张的家位于军渡镇街道上。敲了半天门,小张的母亲才打开门,炕上一对女儿正在玩耍。 她们正是薛艳凤的孩子,大女儿7岁,小女儿5岁。问起她们的妈妈哪里去了,小女儿说是被坏人杀死了。大女儿竟然补充说:“妈妈被坏人杀死十几年了。” 奶奶说,小孙女生下70天,就由她抚养。后来,薛艳凤虽然和小张分开了,但她常过来看看女儿,每次来都会给女儿买一些东西。 两人为什么分手?孩子奶奶说,她也不知道,反正“儿媳妇”当时挺好的,也说不上原因。 小张姊妹7人,小张是老六,其他的都是女娃。姊妹7人中,小张的四姐和他走得最近。 2月20日,小张的四姐说:“我是和弟媳妇走得最近的人,这个女孩性格非常好,对人也特别好,哎,还是离婚了。”小张的四姐认为,是两人“结婚”太早,年幼无知造成的。 而此前,薛艳凤的母亲认为,是小张在外面找了相好的女人,女儿才决定“离婚”。对此,小张的四姐予以否认。然而不久,小张再婚,他的第三个女儿随之降生。四姐也一直在帮他照顾此前的俩女儿。 小张的四姐说,目前肇事法警已经答应给两个侄女赔偿,“赔偿金不久就会到位”。 女儿跳进了黄河 从2012年开始,摆脱了原先的“婚姻”后,薛艳凤开始追求新的生活。当年她才20岁。 薛艳凤最终认为美甲是适合自己的工作。她开始在兰州学习美甲,随后又去北京打工,尚思兰说,女儿在北京也是从事美甲工作。 通过薛艳凤的微信朋友圈,华商报记者注意到,薛艳凤常常也是在朋友圈发些心灵鸡汤,晒晒美颜照片,提到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美甲”。 朋友圈照片里的薛艳凤,有一张姣好的面容,瓜子脸,披肩长发黄红相间,双手是艳色的美甲。 在朋友圈内,她对自己的两个女儿只字不提。她微信上给自己起的网名是——寒心。 2014年底,薛艳凤从北京回到吴堡县。此前尚思兰在县城租住了一间民房,每天推着三轮车卖碗托(当地一种小吃)。2015年春节过后,薛艳凤就住在这间民房里,开始自己创业。 华商报记者根据对其母亲和一些人的采访,大概还原了薛艳凤的工作。 她主要是经朋友介绍,给新娘化妆、美甲,谁家有喜事,她就前往帮忙,赚一些生活费。但是,当地一位媒体人却透露,薛艳凤实际是在从事其他行业,对此,华商报记者采访中没有得到核实。 3月份的陕北依然能感觉到寒冬的气息,在尚思兰看来,2015年最冷的日子是3月19日。这天下午约4点左右,尚思兰的手机响了,隐隐约约听到对方说,薛艳凤跳进了黄河。 当天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叫慕明清的男子,他说,自己侄儿叫慕祥伟,在和薛艳凤谈朋友,不知道为何薛艳凤跳入黄河了。 尚思兰说,此前女儿从未提及谈过男友。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