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的聚焦,使得李亚恒得到了救治,他的家庭,也因此而得以改变。他的哥哥李亚辉更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但他多年来一直努力打工挣钱救治弟弟,令人动容,这也是我们选择陪其回家过年的初衷。 15年前,当我还是《城市早报》记者时,春节前的选题荒成为当时全国大多特稿记者需要共同面对的难题,为了完成任务,我当时找到租住在报社附近的一名破烂王陪其回家过年,节前发了一个整版的“记者陪破烂王回家过年”。 第二年春节前,已经合并至《大河报》的我仍然面临着“选题难”。这一年,我与报社另外三名同事一起,分别找到了四名民工,陪他们一起回家过年,这四名民工来自省内东、西、南、北四个不同区域,所从事的职业分别是建筑或餐馆……接下来的这些年,每年的春节前,我都要挖空心思地为这个“三陪”做包装,有时是从郑州找到来自全国不同省的民工陪他们回家,有时是找在全国各地打工,但春节都要回到河南过年的民工陪他们回来过年,直到让新生代大学生陪珠三角打工的新生代农民工回家过年…… 2012年春天,在中山大学驻校期间,我与中山大学联合成立“陪民工回家过年工作坊”全程指导十名学生参与报道,最终有十篇体验式报道在《大河报》刊出,如今这些作品仍挂在中山大学的校园内。这一系列报道,不仅在新媒体上引起热议,还引起了南方都市报、海峡都市报、华商报等媒体的关注,无疑也是对这次活动的一个肯定。 转眼15年,我所陪的这些农民工生活有无因为我的报道而发生改变?我不知道,《大河报》的读者会不会因为我的这些体验式报道而对民工这一群体另眼相看?我不知道,每年的这些报道中,专家的点评是否会触动某些决策者,让他们在接下来制定政策时,更多地关注一下这些底层劳动者?我更不知道,我的这项坚持了15年的体验式报道,还有无坚持下去的必要? 15年来,每年我都会在春节前返乡流最大的时候,跟随全国各地的农民工回家过年,甘肃、北京、大连、广东、福建、山西、江苏等地。所陪同的农民工身份也各不相同,有砖瓦厂工人、打工子弟学校老师、食品厂工人、木匠、钢筋工…… 我们无力描述所有属于“民工”范畴的人,但异曲同工的返乡之路洋溢着他们共同的命运情感。在民工返乡的茫茫人海中,我们选取李亚辉这样普普通通的农民工,陪他们回家过年,以期利用记者的亲历和感受,记录下他们的迷茫与兴奋,欢乐和忧伤。 (记者 朱长振 李康)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