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出生的覃雅莉,两年前来到斗鱼,atv,在1994年、1995年出生的后辈面前,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老大姐了。她的工位上,并排摆放着两台大显示器,上面共显示着40个网络直播间的画面。一两分钟看完全部的画面,覃雅莉便轻点鼠标,切换到另40个直播间监控画面。 500多名员工被安排7个班次,轮流上班,节假日也有人值守。晚上7点到12点是直播的高峰,全体员工都会在岗监控。内容审核员每天的工作状态基本是一样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屏幕,手握鼠标,发现问题立即截屏,交给负责违规处理的同事跟进。时间一长,难免眼睛发干,头晕又颈椎疼。而最让审核员们忧伤的是,明明很累但又缺少运动,长胖就成了最头疼的事。” 国外的内容审核员也有类似的不适感,36氪上述文章写道: 国外也是如此——审核员的工作,会对个人生活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长期审查儿童色情作品后,他们会对接触孩子的人疑神疑鬼。观看太多色情图片甚至会影响他们的性生活和婚姻关系,他们已经对色情影像感觉到麻木。今年1月,微软在线安全团队的成员向微软提起诉讼。因为他们每天被迫观看大量恐怖、色情和凶杀图片及视频,因此患上了心理后遗症,“经常失眠、做恶梦,脑子里充满图片和视频内容。
可见不论中外,内容审核员都是不那么让人开心的工作。 这种工作,跟内容产业里原来的工作岗位比,肯定有着不小的差异。 在传统媒体时代,不仅有记者、编辑这些富有创造力和挑战性的工作岗位,即使是在排版的岗位上,也完全不用对付一个巨大的量,且也能呈现出自己的创意,而不会像内容审核员那样,每天只会机械地盯着流水线上的巨量内容,找出问题,做出筛选。 而且,像内容审核员这些工作,也并不需要太多的知识储备,有一定的受教育程度,稍作训练的年轻人,几乎都能承担起来。 “不少公司会将内容审核交由外头公司承担,这些公司雇佣大量人力来做文字、图片、视频等内容的审核,审核员每天需要承担上百条甚至更多信息的审核工作。这些审核员领着3000到5000的月工资,大多生活在国内二、三线城市。路透社此前的一篇报道曾经将新浪微博的这项工作称为‘高压、无望的工作’——每人每小时至少要看3000条微博,不少人因为压力太大且看不到上升空间而离开。” 即使有人离开,但近两年就业市场不景气,每年都号称“史上最难就业年”,尤其在跟内容相关的领域,传统媒体在衰落,新媒体又没有完全定型,使得性价比高的工作岗位非常匮乏,很多年轻人没有什么选择,也只好去先从内容审核员的工作做起。 对于生存在这些工业流水线上的年轻人来说,他们的生存状态尚处于无法做出评判的阶段——他们涌动的青春到底是漫漫人生中有价值的历练,还是一种对青春的一种摧残,都没法作出定论。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群体的数量还将进一步变大。 《为何技术这么发达,鉴黄还要靠人海战术?》,作者南七道。 看完这篇文章,一些读者这样说: @爆破组张三 “能学到很多东西”在很多大公司里如同一幅自欺欺人的大饼。 @九枫 除了内容审核员之外,还有一个“网站编辑”,也是相当枯燥无味。主要工作内容就是把其他网站的内容,换个标题,移植到自己网站上,无论哪个媒体单位都有。 @Lind 前些天刚看过一部纪录片,对其中流水线的镜头久久难忘,今天再看过这篇文章更是深有感触。流水线虽然把效率提高到一种新的层次,但它是以扼杀人性为前提,物化劳动者,将他们作为机械设备的一部分。 @哎生活得好拘束啊 可如果类似的工作完全可以由人工智能替代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有一大批人要失业或许不得不转行了? @007 这只是予取予求罢了,不想沦为机器就要往上爬,爬不上去又不想沦为机器就只能啃老,经济的发展和受教育程度提高给了年轻人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就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了,这才是年轻人最大的误区。 @xxl 好奇微信的审核员看到这篇时的心情。 而我们好奇的是,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吗?无论是内容公司的审核员,还是直播网站的“鉴黄师”,抑或是媒体公司的“网站编辑”。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