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管理层们说服黄章接受市场化的资本,拥抱互联网,从“利润优先”转向“规模优先”,对资本市场讲故事,做大蛋糕。新增了中低端的魅蓝系列。从此之后,魅族从百万级别的手机厂商,迅速跃升成了年出货量2000万的厂商,品牌声量也第一次跟巨头小米相提并论。在百度指数上,魅族在2015年时和小米相差无几。 魅族员工张明清楚地记得公司刚拿到阿里巴巴融资的那段时间时间,魅族员工们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当然也包括他自己。资本的到来,让魅族员工的人数开始激增,同时增长的,还有他们的财富。 张明说,2014年入职的时候魅族只有1400多人,2017年3月他走的时候已经达到了4300多人。“以前魅族一栋楼只有周围一圈几个停车位,现在公司新修了办公室楼,但是停车场的车位还是不够用”,张明说。 但出货量的增长是以牺牲利润为代价的。2015年,魅族手机销量年增幅高达350%,但年净亏损达到10.37亿元。 如果是过去的魅族,2000万台手机的销量却没有带来丝毫利润,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作为拥有51%股权的黄章,他恐怕也感觉蹊跷。资本虽然带来了活力,但却并没有给魅族的核心层带来更好的境遇。但同样在广东,段永平布下的OPPO、vivo两个棋子,虽然在当时不及魅族有名,但却在线下手机市场中大赚了一笔。 魅族再次陷入了选择销量还是利润的摇摆之中,魅族总裁白永祥最终选择了后者。2016年开春,白永祥召开了会议,他提出不能再单纯追求销量,要开始追求利润。 与此同时,白永祥还从vivo公司挖来了一位产品总监,负责魅族2016年的产品规划。 魅族在2016年的策略是,依赖2015年达到2000万销量的品牌和渠道能力,用机海战术快速覆盖线下渠道,扩大规模;压缩产品成本,并用线下的高溢价获取更大的利润。 按照Oppo、vivo在2015年之前的做法,它们利用门店在全国广泛普及的优势,在全国各地覆盖配置接近、但设计不同的产品,价格则要比互联网手机品牌高出不少。除此之外,则在省级卫视、户外配合品牌广告轰炸,让品牌得到最大范围的认知。 就这样,魅族在学完了小米以后,2016年又开始学OV。这一年,魅族发布了多达14款手机——魅蓝Note 3、Pro 6、MX6、U10、U20、魅蓝MAX、魅蓝E、Pro 6 Plus等——比2015年多出了8款型号。 这急剧提升了魅族员工的工作量,让他们感到疲于奔命。“一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发布会一场接着一场,有时候一周要同时准备两个发布会”,一名魅族发布会筹备参与者对36氪说。 “当时都不乐意再做产品了,一个机器做出来,又卖不了多少,费那么大工夫,资源全都浪费掉了,”一位魅族的产品经理对36氪抱怨说。 为了增加利润,控制成本,魅族在2016年的产品中几乎都采用了同一款型号的手机芯片——联发科P10。在手机供应链当中,更换CPU需要耗费大量的功夫对产品重新设计,而且,当时魅族与高通交恶。 如果魅族愿意支付相应的专利费用,就必须支付“每款手机产品价格*0.65*0.05”的专利费用,平均每1000元的手机需要支付32.5元。每1000万台手机就要支付3.25亿元的专利费用。在保利润追盈利的关键时期,这对显然是一笔魅族不愿负荷的支出。 低端产品多了,自然就消耗了魅族之前积累的品牌口碑。一开始,魅族在高端和低端手机上还有着明显的区隔,比如会倾注相当大的资源去扶持一款代表性的中高端旗舰机。比如在高端线Pro 5推出前,魅族专门在珠海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媒体沟通会,宣布推出PRO 品牌,又在当年九月召开了一个规模为数千人的发布会,发布 Pro 5。 2016年,魅族为了尽快增长利润,快速进入线下渠道,产品变得多、规划变得混乱。比如,中价位的MX5的芯片几乎与高端产品PRO 6 相同,屏幕还比 PRO 6 要大,这很显然是产品定位中出现的失误。 研究机构《第一手机界》发布的2016年度中国前50大畅销手机产品中,魅族竟无一款产品上榜。 魅族在渠道上的急进、产品线上的自乱阵脚,不难理解。电商增长已经到了天花板,不仅是魅族,包括小米等一众互联网手机品牌都陷入了焦虑。深谙线下渠道的OPPO、vivo则在这一年一举成为了耀眼的明星。 IDC的数据显示,2016年OPPO 出货为7840 万部,同比增长122.2%,位居全国第一。小米出货量仅仅4150万部,同比下降36%。 但魅族所掌握的资本,并不足以让他对OV模式全盘复制。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