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舒芳 这波流量洗牌中,马东和他的米未传媒无疑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在现象级网综《奇葩说》之后,米未推出了系列衍生IP。如今,米未要入局手游之战了。 从主持人马东到艺人马东,再到商人马东。从央视到爱奇艺,再到米未。从卫视综艺到网综,再到游戏。马东一直在探索自己的边界。寻求突破的过程中,他不得不开始进入相对陌生的领域。 网综的边界 同志社交应用blued创始人耿乐昨天晒出了儿子刚出生的照片。随着这个双鱼座宝宝的降临,耿乐正式升级奶爸。 在儿子出生之前,耿乐参加了第七期《奇葩大会》的录制,讲述了他们夫夫通过代孕收获宝宝的这段经历。但这段主题为《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能有两个爸爸》的演讲,在正式播出的版本中被全部剪掉了,只留下了耿乐晋级后对他22秒的视频介绍,他的演讲被概括为“创业者耿乐创业背后的故事”。 在这期节目播出前,耿乐就表示过担忧,说各方都在进行沟通,他的部分能保留多少还说不准。“既然被剪了,那我回头写个代孕的攻略吧。” 同性恋、代孕,这些在传统电视节目中被视为禁忌的话题,随着网综的出现开始在屏幕上探出头来,但仍要面临颇为严格的审查。为了节目能够顺利上架,很多内容依然被迫关了小黑屋。 《奇葩说》系列密集地放大了这个矛盾。这大约是内地第一个有主创在节目上公开自己性取向的节目,atv,也大约是主创团队中同志人数最多的一个节目。米未的官方账号“东七门”写过一篇文章,叫《当直男在公司成为少数的时候,是一种什么体验?》,第一句话就是“米未一百多号人,直男屈指可数”。在《奇葩说》里,著名直男辩手艾力经常以被碾压的姿态出现。 在辩题选择上,他们可以讨论开放式婚姻和同志出柜这种冲击传统价值取向的话题。即使是不那么敏感的话题,也会因为选手现场说嗨了爆粗口,而导致成片中经常有哔哔哔的消音。 和耿乐的遭遇类似,奇葩说第二季探讨出柜的一期《同志该不该向父母出柜》在上线半个月后整集下架。事实上,由于《奇葩说》的入局时间和定位,它一路的轨迹也伴随了对网综底线和边界探索的过程。 马东在一次采访中说,我们以前爱用一个形容,叫“戴着镣铐跳舞”,这其实是不准确的。在市场化的环境里,管理不是镣铐,是给舞台划一个边界。 马东的边界 计算机专业毕业的马东,本来应该做一枚IT男。以他1986年就去澳大利亚留学的背景,如果按照常见的人生轨迹,现在他应该是某个互联网公司的高管,可能是CTO或者技术合伙人。 但父亲马季“不准学相声”的死命令,并没能抑制马东体内的文艺细菌。他辞掉了在澳洲那份月薪超过父亲年薪的工作,回国了。从一个国际码农,转型做起了电视节目。 从芒果台到央视,再到春晚导演。荧幕上的马东一直是一个正经人。直到他开始做《奇葩说》。 他很推崇尼尔·波兹曼,经常在各个场合引用他的《娱乐至死》。在腾讯视频的星空演讲中,马东提到,认知革命正在发生变化,每个人打开世界的方式不一样。“骚浪贱是我打开世界的方式。” 艾力在他的书《人生的84000种可能》中,写到了这样一幕。 “2014 年10 月,我走进《奇葩说》海选的面试室,马东穿着苏格兰裙坐在那里,搭配黑色的皮鞋,紧绷着的白色丝袜勾勒出腿部肌肉的线条。强大的违和感让我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个说出“你可能委屈,也可能不服”的严肃的人画上等号。第一期录制,更是被他的重口味吓坏了,各种没节操没底线的笑话满天飞。打起广告更是脑洞大开,什么比喻都能想得出来。当节目嘉宾hold 住姐谢依霖在舞台上拿出情趣用品时,全体惊呆,只有他淡定地拿起来,举重若轻地讲解如何使用。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我无法理解——马东老师怎么变成这样了?原来他是这样一个老师。” 这和艾力去面试前,所设想的“这是一档严肃的辩论节目,有沉稳的马东老师在,格调也有了保障”完全不同。以至于在一次吃饭时,他忍不住问了马东,“马东老师您还是这么正常,我本以为离开央视后,您就彻底放开了。”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