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顿大学各个国籍、不同信仰的科学家已经开始反击:超过4700名学者签署公开信,包括22名诺贝尔奖得主,他们警告说,特朗普的法案,“显然损害了美国在高等教育和研究领域的领导地位”,并称之为“无人道主义的,无效率的和非美国(UnAmerican)的”。“我们知道强大的Visa审核程序对国家安全的重要性,“美国大学协会会长 Mary Sue Coleman在昨天的一份声明中说,“但是,现在法案已经造成损害,应该尽快结束。 这项总统令无疑在那些从叙利亚内战和伊拉克以及也门的战争中逃出,在美国寻求避难所的学者中抛下了一枚手榴弹。 由纽约市国际教育研究所(IIE)管理的学者救援基金会(The Scholar Rescue Fund)已经将这些国家的学者安置到美国大学。该命令“肯定会影响学者救助安置”,国际教育协会主席Allan Goodman说。他预计,在未来几个月,该基金将引导难民学者到加拿大和欧洲。 “我们在世界各地的大学都准备了安置政策”,Goodman说。 伊朗研究人员尤其易受伤害 伊朗籍学者或许比其他国籍更易受到该总统令的影响。公开信指出,过去3年里有大约1500名来自伊朗的学生在美国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UIC)的伊朗籍生物医学工程师 Hananeh Esmailbeigi 说,在 UIC,许多教授和系主任都是伊朗人,“我开玩笑说,在学校里,你只会波斯语也完全没问题。”她说。 但现在,Esmailbeigi 心情沮丧。她拥有绿卡,在大学教授如何设计医疗设备,每年教的学生有300名。她说:“现在,我被打上标记,说我对这个国家是威胁。这完全不合理。”伊朗外交部昨天发布声明称该总统令是“对极端分子的大礼”,并承诺采取相应措施,包括可能会暂停向美国公民签发签证。 来自其他六个国家的科学家们也不好过。Wael Al-Delaimy 是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医学博士及慢性病流行病学家,伊拉克籍,每年6次前往美国或 USCD 资助的厄瓜多尔,莫桑比克,约旦和印度的项目,研究室内空气污染和难民心理健康等。作为一名绿卡持有人,Al-Delaimy 说他现在很怕离开美国,离开美国将阻碍他的工作。他对该90天期限里禁止伊拉克人进入美国的禁令深感不安,“我很害怕这个期限会延长,再延长。这只是一个试验,为了看看人们的反应,一旦人们的反对不那么激烈,他们就会继续,变成永久禁令也不是不可能。” 特朗普在去年的竞选造势时就宣布他打算禁止穆斯林进入美国,Al-Delaimy 说当时他10岁的儿子,一个美国公民,问他:“如果我们被这个国家禁止,我们该去哪里?”Al-Delaimy 说:“当时我向他保证说,我们不会去任何地方。这里是你的国家,是我们的居所。但现在坦率地说,我不能保证了。” Yasser Roudi 的困境使该总统令对科学家们的影响升级为尖锐的舆论焦点。作为一名理论物理学家和神经科学家,同时有着伊朗国籍,Roudi 在位于挪威特隆赫姆的 Kavli 研究所&神经计算中心,以及新泽西州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任职。他正准备在下个月回挪威的特隆赫姆实验室,与诺贝尔奖得主 May-Britt Moser 和 Edvard I. Moser 合作进行为期6个月的工作。受该总统令的影响,他意识到他可能不能再回到普林斯顿,他的科学生涯会因此受到阻碍。不过,Roudi 说,“一定程度上说,我的情况还算好的,因为我在别的地方有工作。我可以继续工作。但这将影响其他很多人,他们正在科学研究的起步阶段。这是社会将受到的最大的损失。” 减少人才流向美国? 美国科学界必将失去一些光彩。金斯敦罗德岛大学研究生院院长 Nasser Zawia 是一名来自也门的神经科学家,已经入美国籍,负责招聘国际研究生。他对总统令对他的招聘工作的影响非常关注,他说,“常春藤学校不会受到很大影响,因为它们能在国内招到很多人才。但其他依靠国际学者、学生和博士后的大学将受到较大影响。” 几天前,有关禁令的消息刚出时,Athena Akrami,一名拥有H-1B签证的伊朗籍普林斯顿大学神经科学博士后,与实验室的其他伊朗人进行了集体讨论。她说:“我们真的很担心,觉得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他们起草了公开信,于周五上午8时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给他们的实验室同事和朋友。这封信很快被广泛传播,他们也收到了很多回应。Akrami 说:“到中午时,我们快被回信淹没了。这真的很温暖。我们如此受到鼓舞且充满活力,我们还没有感到痛苦。”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