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B12 李桐 雯二士 「尽管我是一个老医生了,但现在是新奇的做法,新奇的领域 。」 何超很开心,像是回到了30多年前初做住院医生时的状态,对什么东西都感到新奇,「走深到亚专科,回过来做很广,是另外一种活法 。」 50岁是条分割线,大多数人将勇气、执念和冲动都留在了分割线之前。执掌邵逸夫医院十余年,何超却在知天命的年纪选择创业。 即便现任微医高级副总裁,大家还是习惯称他为「何院」,「我在邵逸夫受到的培训,医院运行的流程,都是从病人角度出发。何院的理念我非常赞同。」曾在邵逸夫医院做了八年临床护士的陈蕾蕾如是说。 在微医CEO廖杰远眼中,何院对于专业的执着是最打动他的地方。「邵逸夫医院是中国首个通过JCI论证(国际医院质量标准)的大型三甲医院,微医全科也是按照JCI标准打造。」 在邵逸夫做专科,何院希望研究精细到每一个细胞,「现在转做全科,思路有所变化,但总体理念和在邵逸夫还是相通的。」 12月17日,微医全科中心平台启动,何超客串了一把主持人,一身黑色中山装,工牌挂在胸前,言语中透着股老顽童的开心劲儿。50岁之后,何超继续突破,尽管他已经是一个老医生了。 「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用」 「有些病人可能凌晨一两点钟就在等了,在医院耗了一天,最后感觉好像只看了几分钟。」在陈蕾蕾的印象里,挂号大厅总是挤满了人。 中国的医疗资源是个金字塔,顶端是三甲医院,中层是二甲,底层是基层医疗机构,如社区医院和全科诊所。「塔尖」医治疑难疾病、重症、急症,中层和基层医治常见病及慢性病;本是一套完整的分流系统,可由于对基层医疗机构的不信任,病患一股脑儿冲向了塔尖。 「省儿保每天有1万多孩子就诊,却有4万人在医院里进出」,浙江省儿童保健医院的杜院长感慨,病人和家属的精力被大量消耗。可医生也很委屈,从早坐到晚,找他看病的却大都不是他的「菜」,专业领域的技能没法发挥。 「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用。」这是陈蕾蕾的状态,「微信运动排行榜里头,医疗圈的人肯定都是榜首,每天一两万很正常。」 2015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进分级诊疗制度建设的指导意见》,开始推行分级诊疗政策,按病的轻重缓急将病患拆分成不同等级,实现病患与医生的精准匹配,建立「小病在基层,大病到医院,康复回基层」的就医秩序。 「便捷、可及而且全程服务,全科中心就该是这个概念。」国家卫计委宣传司毛群安司长将全科中心比作「4S店」,患者去医院常会困惑,该挂哪个科?可在4S店里,不用诊断到底是哪出了问题,用户只要说症状,4S店就会诊断,「全科也是这样,全程的跟踪,全科医生可能了解问题出在哪里,他来对接专科医生。」 实施分级诊疗,政府推行以家庭为单位的责任医生签约制,将患者与医生一对一绑定。当病患疾病程度较轻时,由责任医师团队完成诊疗。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则帮助患者开通向上渠道,做好转诊。 但签约制的落地并不那么容易。 「比如说签20%,100个人里有20个人是签约的,我要对他们进行管理。但没签约的80个人如果需要会诊转诊,难道我不转吗?不可能,我还是需要去转的。」签约是分级诊疗的基础,「我发现精力不够用,不能真正的深入进去」,这是金娟觉得别扭的地方。 在社区医院做了14年的全科医生,金娟于8月底辞去副主任医师一职加入微医全科中心,这是个连她自己都很惊讶的决定。 「新血供养」的全科中心 从体制内跳出来拥抱互联网医疗,金娟像是闯进了新世界。 「我们的诊室是互联网诊室,日常接诊可以瞬间接通全国7200组的专家团队。医学之间的汇集和互动已经没有时空的距离了,这是典型互联网的全科中心。」微医CEO廖杰远说。 在金娟看来,微医全科中心与社区医院实际上正处在同一条跑道,「都是顺着分级诊疗的方向走,微医全科中心的会员制和社区医院的签约制其实是一样的。」 单纯、舒适,金娟用这两个词概括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我是一个全科医生,那就做好本职工作,把专业知识用好,直播,服务好病人就可以了,就会觉得很单纯,对我们全科医生来说是比较舒服的感觉。」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