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异形》中长得有点像白蚁的外星生命。看上去挺有真实感,但却拥有魔法般的能力,可以不吃东西就长大。Photofest 科学家才不会嘲笑电影里的外星生命,科学家只会宽恕。柏林理工大学的天体生物学家Dirk Schulze-Makuch认为大部分科幻电影里的外星生命其实都是一些经过夸张的深海生物,比如《降临》里那种长得像鱿鱼的东西;或者是灭绝已久的远古生物,比如《普罗米修斯》里的“三叶虫”。不过这样的创意并不坏。 他说,“假如你对生物形态感兴趣,那么可以关注一下‘寒武纪生物大爆发’。在5亿年前的远古生命博物馆里我们既可以看到三叶虫,也可以发现很多独特的生命形态。品种之多超乎想像。”
追梦者:电影《阿凡达》因其对复杂生态系统进行了描绘而广受赞誉。但里面的角色过于人形化,森林里的大型食肉动物也过多。Photofest 科学家之所以会受刺激,并非由于电影里外星生命的长相,而是它们的所作所为。且把它们违反物理规律的神技放在一边,仅看它们的基本特点,比如新陈代谢就足够了。“《普罗米修斯》就是这样一个反面教材,”哥伦比亚大学天体生物学主任Caleb Scharf说。“电影里那样一个小东西,竟然能够在不经意间变成庞然大物,关键的一点是它什么也没有吃。编导根本不管这些,一秒钟就给你变出了一个巨大的八脚怪。” 新泽西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的生化学家Jim Cleaves对电影《异形》也有一样的感言。“这些外星生命同样让我感到困惑,”他说。“这些东西不知为何就能从几磅长成几百磅,而且还超级活跃。它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吃,却跑得飞快。” 对于科学家来说,新陈代谢是生命的基本特征。无论它们长成什么样,生命都需要新陈代谢。宇宙中的生命必须获取能量才能长大,才能维持日常活动。生命的另一个基本特征是它不是孤立的;它们是从环境中演化出来的。但对于这方面,电影往往也是忽略的。编剧喜欢在没有生态系统支撑的背景里描写外星生命。 “让我困惑的一部电影叫《星河战队》,” Cleaves说。“生活在那个行星上的‘虫子’看起来就好像一群野牛,但是却仅此而已。我不知道这些在撒哈拉沙漠里飞奔的虫子吃什么,喝什么。” 外星生命拥有智慧的概率并不高。 Scharf认为,《阿凡达》在这方面做的也不好:“电影里描写了一种长着很多尖牙的生物。看起来很酷。但在你描写这样一头怪兽前,必须先问问自己,它所在的生态系统是否允许它存在?地球上曾经出现过恐龙,但是它们的品种和数量非常繁多,有一个巨大的食物金字塔支撑着它们。只存在一种怪兽的寂静森林是不存在的。否则它们吃什么?” “进化只会在必要的时候发生,”Scharf补充说。“存在于这些外星生物身上的最大问题是,它们不是以一个真实的生态系统或生物圈为背景描绘出来的。进化不会指着某处说‘这里需要一头怪兽。’” Schulze-Makuch认为,《独立日》在这方面作了有限的呼应。“我喜欢那种蝗虫似的外星生命,它们可以在行星之间迁徙,”他说。“但我不认为这是一种有效的生存策略,因为空间太过浩瀚,也不是所有行星都有食物。” 无论是科学还是艺术,设想一种外星生命,其最核心的挑战,是它们和我们应该保持多大的差异性,这种差异性是否能够大到难以辩认。描写外星生命,必然要使其和我们保持足够大的差异,这样人们才能意识到它们是异种,但是如果这种差异超越了我们的经验,那么人们可能就发现不了它们是一种有生命的存在了。 Scharf认为,电视剧《星际迷航》在它的其中一集——“黑暗中的魔鬼”中描写的硅基生物“霍塔”是一个很好的范例。这种生物差一点打破这种平衡。起初“霍塔”看起来不像生物,而是和石头差不多。后来柯克船长和史波克才意识到这些“石头”是有感知能力的,是能够和我们进行沟通的。 “这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做法,它所代表的想法是,即便某些东西和我们有巨大差异,但它们仍然是有生命的。我们也几乎可以理解这种外星生命的想法,”Scharf 说。“这也是极其讨巧的一种手法,它是外星生命,但又没有古怪到让人无法辨认。”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