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比赛中,他只睡了 1 小时。不睡觉使得他得以打破了巴克利拉松 55 小时 42 分钟的记录。这个纪录将人类最好的成绩足足缩短了 3 小时。 他是首个两次完成巴克利马拉松的选手,而这份传奇经历后来变成了一部纪录片——《 Barkley 马拉松——用生命在赛跑》。 人们将 Barkley 称为世界上最艰难的比赛。要完成比赛,参赛者必须在田纳西山脉的深山老林里跑完 5 圈(有时顺时针,有时逆时针),全程大约 20 英里,而比赛场中毫无道路标记。 就在毛奈挥汗如雨时,这场挑战人类极限的比赛的设计者加利·康特尔(Gary Cantrell)正坐在树荫下,抽着大烟哼着小曲,翘脚等着这些要死要活的参赛者跑完全程。 此时,康特尔站在黄色大门前,他同时也是有幸完成巴克莱马拉松的选手之一(注:巴克莱马拉松,1986 年举办至今,只有 14 名完成者)。 老博士 破了纪录之后,毛奈并没有去参加别的极限运动比赛,而是回到他工作的 HRL 实验室继续研究量子电路,从此深藏功与名。 毛奈是一名科班出身的物理学家,在著名的加州理工大学(就是 Sheldon 那个大学)获得博士,他的博士论文题目是《光学微谐振器的流体与高分子聚合官能化》。 毕业后,毛奈曾在华尔街工作数年随便赚赚钱,atv,也短暂地当过职业扑克选手,后来他还是选择加入 HRL 实验室,重新回到了物理学界。
▲HRL 实验室全名为休斯研究实验室(Hughes Research Laboratories),成立于 1960 年代,曾是休斯飞机公司的研究中心,从事光学、电子学相关的研究。 和毛奈一样,不少物理学家、天文学家,还有其他 STEM 专业(科学、技术、工程、数学)的科学家,都热衷于一些需要长途跋涉、挑战体能极限的体育运动,他们喜欢自虐般地长跑、骑车、登山,并且乐在其中。 马拉松、超级马拉松、铁人三项、自行车赛或是十项全能……你能想象到的一切可怕而艰难的比赛,里面都有身份同时是科学家的选手。 走访美国的各大高校,不少科研人员自己的都承认,科学家们确实经常参加自虐式的耐力比赛,尤其是物理学家和天文学家。 小提醒是,千万不要轻易和这些理科高材生们谈论这个问题,他们会滔滔不绝用逻辑来分析这样的现象,比如,因为科学家的圈子造成了回音室效应;或者告诉你 “相关性不等于因果律”;或者指出 “科学家喜欢极限运动” 这句话中诸多变量没有孤立出来…… 尽管如此,科学家们仍倾向于承认,之所以他们能够成为科学家的人格特质,很可能同时正在影响并促进他们的身体锻炼与运动选择。 “读博士要付出太多努力,经历太多痛苦,” 毛奈说,“如果你连读博这件事都成功搞定了,这就等于告诉自己:哥确实能够长时间保持专注、坚持到底、排除万难、直到胜利。” 意志力 尽管物理学家与天文学家以探索宇宙奥妙为生,但实际上,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电脑前,不停编程、分析数据,长时间专注于一个又一个问题。 夜以继日地追求真理无比枯燥,这是搞科研和跑越野的共同点。科学家对成功的追求促使他们成为优秀的跑者,无论在科研上,还是在跑步中,他们都需要在极限状态下不停地向前再迈一步,再蹬一圈。 苏西·希易(Suize Sheehy)是牛津大学的物理学家,同时也是长跑者。她认为,做科研和跑越野都需要一个共同的东西:意志力。 “这两件事是差不多的:无数次逼迫自己出门参加并不想去参加的训练,无数次逼迫自己去反复计算、重新模拟和修改论文。” 希易说。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