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B12 李桐 过去十几年,音乐产业似乎一直处在濒临「崩坏」的边缘。旧秩序被「免费为王」时代下的互联网毁灭之后,新生态的构建过程一度缓慢而乏力。 直至「内容变现」的春风来袭,行业内部总算有了一些新动作:太和音乐将百度音乐纳入怀中,QQ音乐与CMC合体,网易云音乐启动10亿融资。巨头频频发力,数字音乐也逐渐成为资本涌入的热土。 产业链下游被激活,对于内容的「胃口」进一步变大,处在上游生产环节的「革命者」似乎也能看到曙光了。 「音乐产业终于要熬到头了。」李泳彬说。2014年,他创立了「幕后圈」,聚拢音乐圈内专业制作人,为用户提供音乐制作解决方案。在门槛最高的音乐产业链上游发力,这个曾经感性的音乐人已然蜕变成了理性的创业者,做事极度专注。「幕后圈一直在做一件事儿,就是将音乐生产环节规范化。」 无人消费的唱片,低迷的音乐圈 在迈入创业大潮前,李泳彬曾是音乐圈内人。打小在父亲的「音响房」里鼓捣音响,atv,他对于音乐有着天然的敏锐度,四岁开始拉小提琴,高中玩乐队,写歌录歌都由自己操盘。 从英国利兹音乐学院毕业回国后,他进入音乐圈一步步积淀,成了录音师,混音师,制作人,和陈奕迅、谢霆锋、叶世荣等歌手都有过合作。可在圈内扎根得越深,他越能强烈地感知到业内处境的低迷——苦心制作的唱片已成了无人消费的产物。 根据国际唱片业协会IFPI提供的数据显示,2000年后,全球实体唱片销量持续下降。2005年后下降幅度进一步增大,连续6年呈现负增长。实体唱片难掩颓势,数字音乐则深陷盗版泥沼。 没有盈利供血,唱片公司在唱片制作上的投入开始大幅收缩:2012年,华语唱片发行数量为904张,2013年为724张,2014年锐减为578张。专辑形态也多从10首歌的完整版退化为两三首歌的EP。 往日荣光已退,局势开始变得残酷的冰冷。接近一半的案子掌握在老炮乐手和金牌制作人手中。其余的人除了苦苦挣扎往上熬,也开始向外部探路寻找增量市场。 此时信息不流通的弊病开始戳痛他们的神经:在实体唱片时代,幕后制作人的名字还能被印成铅字被外界知晓。到了数字音乐时代,一首歌所呈现的创作者信息只局限于歌手和词曲作者。编曲,录音师,混音师,母带师等制作者的信息则完全被抹去了。 没有曝光渠道,市场也就难以打开。而在另一端的需求方在信息封闭的局面也面临诸多困扰: 没有细分服务品牌可筛选,找人只能靠打听; 制作团队履历不明,制作价格不透明,筛选成本高; 服务流程不清晰,品质难以把控,后续纠纷难解决。 从「制作人」的身份中抽离出来,李泳彬决心搭建平台,为音乐产业供需双方提供交易服务,将音乐产业的生产环节标准化。「幕后圈」就这样诞生了。 「无名无利」的局面颠覆者 「幕后圈」首先解决的是幕后音乐人的「无名」危机。初级形态的「幕后圈」就像人才履历库:幕后音乐人通过认领作品建立个人履历,而用户可以用「以歌搜人」的形式迅速找到目标对象。 除了简化流程外,这其实也是一道无形的门槛:只有参与过商业唱片发行的职业幕后音乐人才可以入驻。 在此基础上,「幕后圈」上线了订单系统,给幕后音乐人「找活儿」。除了对接供需双方之外,平台也作为中间服务方,为客户提供标准化的项目策划,统筹和宣发的增值服务,为幕后音乐人提供业务代理等人才服务。 原本「幕后圈」瞄准的是中高端的大众市场,但系统上线后,个人业务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增长。「他们的价格预期和我们的报价相差甚远,对于整套流程也不明白。」 在大众市场,「音乐制作」还是一块未被消费过的处女地。没有入过「坑」,用户很难明白平台方提供的服务价值,「多数人一辈子就做一两首歌,根本不知道前路会是怎样的坎坷。」 C端用户对价格敏感,决策成本高,需要长时间的培育。市场暂时无法破局,李泳彬将目光投向了B端。除了传统的唱片公司外,需求市场也有了一些新角色: 音乐行业内新生势力。互联网孵化的新音乐产业公司开始展露头角,其中以「网红经济」为核心的经纪平台、电商平台发展尤为迅猛。「唱吧」、「音悦台」、「麦唱」、「丝芭文化」等诸多公司开始孵化新艺人,而制作歌曲的「催红」模式相对较轻,更易得到平台青睐。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