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阑夕 就像大航海时代的盛况,人工智能也被视作黄金资源空前富饶的遥远大陆,尽管航线方向、船队规模和支撑势力都各自不同,但是众志成城的目标别无二致,皆在剑指那个已被科幻文艺提前发扬光大多年的未来世界。 美国的传奇科学家特斯拉认为「最为冲击心灵的发明莫过于亲历人造大脑成为现实」,在他进入暮年而隐居避世的时候,并无机会遇到那个时候前往美国攻读博士学位的英国人图灵,后者在二战爆发之后报国投军,通过机器计算的方式帮助盟军破解了德军引以为傲的「英格玛」电报密码系统,改写了战争历史。而图灵也在那篇划时代的论文中些道:「与人脑活动相似的机器,是能够被造出来的。」 不知道埃隆·马斯克出于致敬目的而将特斯拉的名字直接用作公司命名的行为是否有着启发作用,生于1985年的俞志晨选择图灵作为创业项目的品牌名称,颇有「无知无畏」的胆识,或者说他是借此强迫自己认识到不能做砸这件事情,而使图灵这个名字颜面扫地。 今年年初,俞志晨拿到了来自奥飞娱乐的5000万人民币C轮投资,公司估值超过10亿人民币,陆续开始有媒体将他摆上准「独角兽」的名单,位于波士顿的麻省理工也为他的项目开始了合作基地,一切都在变得乐观起来,只是让他念兹在兹的,仍然是三年前濒临解散团队的日子。 「老实说我们过去这些年一直都在黑科技里面,黑科技不是用来自夸的,它意味着残酷和逼仄,创业者完全不能停下来,每走一步,要么领先,要么跟上,稍慢一点,就会完蛋,我们这家公司就差不多算是完蛋过一次才有今天的。」 在「图灵机器人」之前,俞志晨带着团队在做一款名为「虫洞语音助手」的产品,这是根植于Android系统的语音交互应用,与iOS上的Siri异曲同工。 2014年,「虫洞语音助手」做到了千万级的用户规模,在几个主要渠道的表现也都相当抢眼,问题在于这种获客模式难以抵御外力冲击,掌控底层系统的智能手机厂商拥有极高的产业定制能力,当它逐步试图整合语音服务进入系统层面时,j2直播,创业公司的话语权过于式单薄。 在俞志晨看来,语音交互被认为是人工智能在公众市场的第一层入口,但其技术原理却并不复杂,无论是借用开源的对话引擎还是自己编写一套程序,都可以很快的做到一个「可以打出四五十分的」的作品,但是接下来的工作就不再是线性化的增量了。 联想在早年曾经在其手机业务中加入了名为「乐助理」的语音应用,一度号称识别准确率为史上最高,而其运行模式在全球都是罕见的:它雇佣了一支Call Center团队,用人工的方式在远程「听取」用户的语音指令,进而转化写入用户手机…… 如果说联想的「马拉火车」式做法看上去的确有些黑色幽默,随着「互联网+」让中国大量从事自动化的企业开始转向人工智能领域,这种急功近利就表现出它对于行业的破坏性了。 比如某银行曾经推出一个可以和客户谈笑风生的机器人演示视频——表现完全可以秒杀「图灵测试」——而其真实情况却也是用五万元的年薪专门招聘一个「通过电脑远程控制机器人的行动,进行客户服务和客户引导」的人力,把概念玩到极致。 浮夸演技的盛行,自然让那些不精于此的同行倍加难受。 长期浸淫于理工科的俞志晨既不甘为智能手机的幕后功能供应商,又难以讲出花俏生动的资本故事,压力激增之下,他做出了最符合理科思维的决策:如果创业是一场长跑,那么跑到终点的意义必然大于跑赢中段,既然坚信人工智能会在物理层面改变世界,那么就不应拘泥于智能手机这件商品的范围里。 那么连智能手机都只是过渡品的时候,终点在哪儿? 「智能机器人是我所能理解的智能的终极归宿」——这是俞志晨的答案。 2014年秋天,俞志晨在中关村宣布图灵品牌正式成立,它继承了市场占有率名列前茅的「虫洞语音助手」产品线,并更名为「图灵机器人」向全行业开放接入能力,同时另立新的「Turing OS」项目,专为智能机器人的硬件产品提供系统支持。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